謂醫者治標逐本,真正起決定意義的還在患者本身,如若林朗心神動搖,先失了鬥誌,那便是必死無疑了。
林朗覺得越來越熱,腹內偶有動靜,但更快被節節攀升的筷感所淹沒,握在身下的手如有魔力一般,總是在最合適的時機挑動他最脆弱的神經,卻又在接近高 潮時欲擒故縱,幾番情潮跌宕,如乘一葉扁舟,行於驚濤駭浪之上。他忍不住伸出攀在桶沿的一隻手,緊緊攀住身側之人,隻求他給個痛快。
林闇知機,一手捏住他胸`前茱萸,擰按挑弄,另一手更是加快了節奏,並悄然伸出一指,探向鼠蹊。
林朗隻覺一陣金芒,瞬間攀上筷感巔峰,朦朧間眼前見著個人影,他禁不住啟唇低叫了一聲,隻他嗓子尚未傷愈,聲音連一半都沒說出口。
但這一聲卻讓林闇神色一變,手上一頓,一瞬間功夫,蠱蟲已從他指縫溜走,也不知匿到酒中何處了。他飛快站起身來,一把攬住林朗,躍出浴桶,將人往床榻上一放,道:“你再看看,可還有不適?”
林朗餘韻未過,尚不十分清明,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林闇問了句什麼,隻是應聲睜大眼睛,見著一人裸著上身,卓然而立,宛若白鶴,容貌俊雅,見之忘俗,而那一頭青絲不知何時已經散落下來,垂在身側,憑添了幾分煙火氣,一雙明眸依舊清冷自持,沒有半分波動,細看之下,那人肩頭赫然幾點紅痕,林朗思及自己剛剛的忘情放浪,臉上剛褪的紅潮又漫了上來。
林闇雖不知林朗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但見他麵色紅潤,並無半分不妥的模樣,便留他在原地,自去浴桶中找那漏網之魚。他繞著浴桶轉了兩圈,最後停住,一瞬不瞬地望著那一桶藥酒。
林朗自我鄙視告一段落,也抓了衣服套在身上,上前同看——他倒是很想知道那個厲害的蠱蟲到底是什麼模樣,但是盯著看了半晌,除了一堆泡開的草木藥材,林朗實在看不出這一桶水裏還有什麼別的。
“奇怪……”林闇輕聲道。
林朗抬眼看他。
林闇已然明白林朗想問什麼,他取了桌上的杯子,從浴桶中舀了一杯出來,遞給林朗,道:“你看看這個。”
林朗尷尬地接過杯子,心說這桶裏頭還有自己之前的戰果,這……真是叫人有些難堪。不過他知道林闇既然讓他來看,必然是大有原因,他湊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把杯子裏的液體看了個通透,摸著下巴沉吟一番,終於眼前一亮,興奮地盯著林闇,比了個口型——“水”!
林闇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桶裏已經是水了。這定是那冰烈蠱弄的玄虛,竟然將一桶烈酒化作無味的清水,先師所留的典籍中並沒有這一記載,這可真是奇事。這會兒,也不知道這蠱蟲藏到哪裏去了,若是它再發動作難,就麻煩了……”
林朗見他一臉凝重,不由有些不忍,隻可惜口不能言,不能稍給寬慰,想要伸手哥們兒似的拍拍肩,卻又見著林闇肩背之上被自己摳出來的紅痕,這手哪裏還伸得出去!
“好在你身上冰烈蠱已除,性命之憂可解,也算是幸事一……”林闇話未說完,就見身邊的林朗直挺挺倒了下去。
(本章就是傳說中的河蟹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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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糾結了數個小時、死了無數腦細胞,碼出來的這部分真的像搞笑劇本麼,掩麵流淚飄走……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所言拔蠱之事,蠱蟲之變,純屬碧山信口胡謅。
如有個中高人,大可一笑置之,碧山惟願諸君笑後,不吝指正。
謝!
第九章
雀鬧枝頭,風弄樹梢。
日影橫斜,木葉流香。
林朗再次醒轉的時候,隻聽得鳥鳴啾啾,煞是歡快,他四下裏一看,好家夥,又換了個陌生的地方,該不會最後還是拔蠱失敗,自己死於非命,又穿越一次吧……
他摸摸脖子,上麵光滑得很,看來這回的身體不是個抹脖子自殺的小青年。隻是可惜了,醫生大哥費了那麼老大的勁兒,結果還是沒救成,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他的行醫生涯造成負麵影響。回想起失去意識的那晚,林朗不由有些恍惚,那樣神仙般的人物,隻怕以後都難得見到了吧……
“喂!你醒了啊,發什麼呆呢?”入耳的是悅耳的女聲。
林朗轉過頭去。
“婉兒?!”林朗再次摸摸脖子,確實完好無損沒錯,而且這個身體的聲音這樣清亮,林朗還有些不大適應。
“認出來了?”婉兒見他一副呆樣,不由笑道,“好了別摸了,就你脖子上那點兒傷,先生早治好了。你都睡了大半個月了。”
“這麼久啊……”林朗不好意思的笑笑,道:“真是麻煩你了。”
“我?別了,你還是謝先生去吧,換了我才懶得管你。”婉兒湊近來,一雙杏眼滴溜溜在林朗身上轉了一圈兒,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之前明明是個醜八怪,這麼久沒出去曬太陽,倒是養白了不少,看上去也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