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闇又道:“小朗,我總覺得昨晚的事情有蹊蹺,我師兄師姐偏偏這麼巧就在昨晚劫持你換《青囊書》,又偏偏在我們三人都不在府的時候,劉家全體中毒。而血洗劉家的毒雖然並不像我師門所出,但是二者之間說不準有所關聯。還有,衙門的差役過來前和我交手的那些人據說也是官差,也就是說這事兒跟官府脫不了幹係,所以,你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一定要留個心眼,明白嗎?”
林朗點了點頭,道:“我也是覺得不對,今天……別人問我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有說,隻說自己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對了。”林闇摸摸林朗的頭,道,“現在首要便是聯絡上軒轅門,我猜這滅門之事多半與這個門派要做的事情有關。”
“那婉兒呢?”
“我隻找到她留下的暗號,指往都城方向。”林闇略沉吟道:“若是她失手被擒,理應沒有機會在那個地方留下暗記;若她安然無虞,又為什麼不留下來等我會合,這倒是奇怪了。說不定……是她已經發現了什麼。”
“所以你要去洛陽?”林朗抬頭道。
“不錯,好歹也要查明真相,小朗,你也想查出殺害劉老夫人的真凶吧?”林闇道,“而且就這麼坐以待斃下去,我就要背上大黑鍋,豈不是冤枉得很?”
林朗了然,握拳道:“我也去!”
林闇輕輕握住他的拳頭放在掌心,柔聲道:“小朗,他們昨晚沒有對你出手,今天你也是安然無恙,那就證明你暫時還是安全的。但是你若跟著我,這一路肯定是危機四伏,反而危險。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裏的好。”
“可是……”林朗蹙眉。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有什麼可是,這一次你乖乖聽我的,可好?”林闇輕聲哄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朗不悅道,“再說了,我還叫她娘呢,這事兒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你讓我留在這裏,自己一個人去冒險,我於心不安!”
林闇輕歎一口氣,道:“小朗,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
林朗扭過臉去,道:“你別說了,不管會遇到什麼,洛陽我是去定了!”
“…………”
林朗擰了半晌也沒再聽見林闇說什麼,回過頭來,卻見著林闇輕蹙著兩彎好看的眉頭,眼中盡是散不去的輕愁,正一瞬不瞬地瞅著自己。林朗一時之間覺得自己頗有些罪惡感,不由呐呐道:“林大哥,我……我也不是故意叫你為難,隻是我真的不能看你為著我的事情涉險,千裏奔波,而我自己在這邊坐享其成……”
話未說完,卻已經被人以吻封緘。
兩人唇貼著唇,縱然起初溫度不同,但很快便融成了一個模樣,林闇的吻有著林朗喜歡的纏綿溫存,還帶著散不盡的野薑花氣息,末了卻還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血腥氣?!林朗登時醒悟過來,側過臉去喘著氣道:“林大哥,你的傷……”
林朗笑著搖搖頭,道:“說了是皮外傷,不妨事。”
要真是他說的那麼輕巧,又怎麼會有這麼明顯的鐵鏽味,林朗皺眉道:“我不信!”說著便上前去扒林闇的衣裳。
林闇一手擋著林朗,一手握住自己的衣襟,一副被惡少TX的良家民男模樣,道:“公子不要啊~~~~~~”
林朗一臉黑線,本以為這人是個正經人,沒想到脫線起來真的很冷很有黑色幽默效果,再加上那張凡人難得不側目的容貌,真是十足的有說服力——但是他林朗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於是林朗眉毛一凜,惡狠狠道:“你脫不脫?”
“好,我脫就是了,公子何須如此急色……”林闇低聲一歎,臉上是委屈無奈,而後他站直了背過身去,解了外袍的衣帶,將外衫往旁邊輕輕巧巧往旁邊一扔,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明明是不經意而為之,但做起來倒像是帶著某種誘人的韻律,而後他側過臉來,朝林朗淡淡一瞥,那眼波之間卻像是帶著無限的深意與情愫,端的是要人命的勾魂攝魄。
林朗全然忘了這之前的初衷,簡直要醉倒在這眼波之中,等他醒過神來時,卻見林闇不知何時已經站到自己身前,自己的衣袍在他修長的十指之下,如花朵綻放般展開。
“喂,你幹嘛?”林朗戒備地瞪了他一眼,手忙腳亂的想搶回自己的衣服,心說:明明是要看他的傷勢,怎麼最後被脫衣服的人成了自己。
“小朗,我真的不要緊,倒是昨晚,我傷你不輕……”林闇輕輕觸著林朗鎖骨下一寸見方,那裏尚餘著一枚清晰的齒痕。
林朗本已經忘得差不多,此時被摸到傷處,不由地“嘶”了一聲。
林闇臉上閃過一絲愧色,澀聲道:“小朗,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
林朗心知這事本也有他自己的大半原因,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在那種時候聽到另一個人的名字,但林闇此時卻是把所有責任都歸到自己身上,倒讓林朗有些愧意。於是他勉強一笑,道:“沒什麼的,我恢複能力可是十分驚人的,你想想啊,之前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