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卻不失柔情,一個略為單薄,看似馴服卻又隱含著抵抗。
衣裳漸漸淩亂,緊接著一人被打橫抱起,往床這邊來。司馬攸其實沒有動,但他卻覺得自己又往更暗的地方縮了縮,體內的熱度與緊張讓他差點控製不住呼吸和心跳。
這種時候,床上的兩人已經不需要言語,一個是重逢後熾熱的欲望,另一個是思緒紛亂由著藥性身不由己,身體像是纏做一處的兩棵樹,又像是擰著的兩股繩索。衣裳半褪之間,那人被身上的男人咬住了胸`前的突起,發出一絲淺而急促的驚呼,頭不自覺地向後仰起,發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司馬攸沒有錯過他臉上的半分表情,那樣矛盾著,卻又逐漸淪陷的表情,像是獻祭的羔羊一般聖潔,卻又像瀕死的獵物一般絕望,這樣複雜的感情在他的微蹙的眉頭上,在他緊閉卻又顫動著睫毛的眼睛上,在他微微開啟卻又用牙齒緊緊咬合的嘴唇上——禁欲而誘惑,讓人忍不住想看他更加沉醉墮落於肉 欲中的表情。
他緊緊握著身上男人的臂膀,看不出來到底是推拒還是迎合,隻是那樣用力地陷進去,幾乎要扣進肉裏。男人脫了他的衣裳,明朗的雙眸貪婪地注視著,不肯錯過他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他身上還有尚未幹透的水跡,濕漉漉地有種黏澀的感覺,那隻大手順著小腹伸到他的胯 間,握住他尚未抬頭的性 器。
男人極其熟練地挑 逗著,終於有止不住的呻 吟從那張柔軟的唇中泄露出來,青色的衣袍下,兩條修長的腿緊繃著,隨著胯 間那隻手的動作而微微顫唞。終於他悠長地歎息一聲,像是感慨又像是尚未饜足,緊扣的手臂無力地垂落在身側,一雙眼睛無意識地看著身上那個男人。
那一聲極輕極情 色的“啊”,宛若最原始的天籟,撩撥著司馬攸本就脆弱的神經,他看著那雙晶瑩的眸子驀地睜開來,裏麵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宛若籠著一層水霧,像是最旖旎的江南早春,映出天青色的蒙蒙細雨,極淡極清,極清極豔。
司馬攸下腹更熱,心頭一緊,默然道:不要這樣看著……
“阿朗,我以前就和你說過,不要這樣看著我……”男人抬起他的雙腿,利索地解了他的腰帶將褻褲往下一拽,剛剛發泄完的那處略為頹軟地趴在那裏,像是馴服的鴿子,而男人的手則是繞過它,直探往身後的幽穴。
司馬攸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耳中卻聽到一聲壓抑而苦悶的低吟,那個已經略有些沙啞的嗓音顫唞著,道:“混蛋,你給我出來!”
男人略有些惡意地笑道:“我是混蛋,我不出來。”
“你……”語氣中帶著些許嗔怪,卻在下一瞬止住了聲音猛地抽氣。
司馬攸忍不住小小地睜開一條眼縫,卻見那人蹙著眉頭,雙手揪著身下的床單,臉上的豔色越來越盛,簡直就要鋪陳開來,如花朵般綻放滿這一室。他看不到男人手下的動作,卻見兩條骨肉勻稱的腿搭在男人臂彎,緊繃得像是滿弓的弦,肌理之間,是剛中帶柔的優美與誘惑。
床帳之內漸漸有了粘膩的水聲,而呻 吟喘熄之聲又開始濃烈粘稠,男人皺緊眉頭,大顆的汗水順著脖頸滑落,滴在那人裸 露的前胸上,蒸騰著灼熱的氣息,卻又似乎永遠不會幹涸一般顫唞滾動著。男人低低地道了一句:“阿朗,我忍不了了。”緊接著他解了腰帶,握住那物事胯 下一挺,粗長的性 器便已經沒入司馬攸還未曾看分明的幽僻之處。
“啊——”的一身痛呼,語聲卻似乎帶著某種意義的滿足。男人的手重又伸向那人胯 下早已疲軟的物事,重又技巧地撫弄著,胯 下卻開始緩慢的聳動起來。那人的呻 吟聲越發蝕骨銷魂,間或有無意識的索取或者求饒,最終都化作尾音的那一縷細線,絲絲撩撥著,聽在司馬攸耳中當真是千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