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攸手指已經扣入了掌心,如非借著這微薄的尖銳刺痛,他隻怕已經不能把持,明明都是男人,看著那人重新站起來的性 器,他卻不覺得有半點違和,反倒是身下相同的部位也有硬[tǐng]的趨勢。

男人誌在必得地笑著,扼住了手中即將噴薄而出的欲 望,另一手將那人的腿舉過肩頭,沉下腰狠命地抽 插起來,交 合之處傳來淫 靡的水聲,無休止的呻 吟聲,彙在一處,和成一曲最煽情的琴音,聲聲直指人心。而那人臉色通紅,半閉著眸子,臉上再也沒了半分清明,隻憑借著本能雙手抱緊身上男人的脖頸,在他身下毫無保留地盛放。

當男人低喊一聲鬆了手抽出自己的那一部分,射出股股白濁之時,那人也挺起自己的腰身釋放出灼熱的欲望,眼眶中的淚滴又顫巍巍地墜落了一滴,而他的眼神中已經全然沒了焦距。

司馬攸倒抽了一口氣,手不自覺地探往自己身 下,下一瞬卻見一雙眼睛帶著寒芒直直盯了過來——那已經不是一個兄長的眼神,而是一隻領地被侵犯的獅子才有的表情。司馬攸嚇得倒退了一步,幾不可聞地叫了一聲“大哥……”

司馬銘彥反手一揮,燈火應勢而滅,黑暗湮沒了這滿室的春 情,隻聽他聲音凝成一線,並不很大,卻是滿滿的盛怒之意。

“滾出去!”

司馬攸咽了口唾沫,就著微薄的月光從窗口一躍而出,朝著院外狂奔而去。夜風清涼,卻半點也熄滅不了他心頭那把火。他一個撲通跳進了後院的錦鯉池,連頭埋進水裏,嚇跑了周圍的魚兒,驚碎了一池的月光。

雖然隻是十六歲的少年,在某些方麵卻已經開始覺醒,而今晚所見則比他曾經有過的最荒唐的春夢還要綺麗。

他猛地抬起頭來,尚青澀的麵孔上紅暈已經淡了些,他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自言自語道:“我喜歡神仙哥哥我喜歡神仙哥哥我喜歡神仙哥哥我喜歡……”末了卻又沒了聲息,臉色重又通紅,再次將自己埋進水裏,手完全不可控地握住自己,毫無技巧地套 弄起來。

等到泄了那一時的心火,司馬攸茫然地立在水中。

他畢竟還年少,心中存的都多還是思想的傾慕,就是偶爾有過肉 體的渴望,也會因為覺得那太過褻 瀆而立馬打消。如今驟然遭遇如此旖 旎情境,他不禁困惑了,腦海中那人沉醉的模樣烙得那樣深刻,又怎可能是一池水波能夠滌淨的。

而臨去之時,司馬銘彥的那一眼,宛若最有力的昭示:那個人是他的,別的任何人都不要肖想。他幾乎可以想見,自己若不是說出那兩個字,那現在就已經是具死屍。

司馬攸打了個寒戰,驀地一掌狠狠地擊向麵前的池水,水花四濺,撲麵而來。

“誰在那裏?”巡夜的護衛聽見聲響,舉了燈籠過來厲聲喝道。

“是我。”他平和了呼吸應了,而後緩緩步向池邊,躍了上去。

“攸公子,是您哪。”護衛討好地笑了笑,道:“天太熱,睡不著是吧?”

“嗯。”司馬攸理了理身上的衣襟,麵無表情道,“現在沒事了,你們繼續巡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