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企業家鳳毛麟角,他們覺得很有新聞噱頭,我讓記者將那個“女”的稱呼去了,我是一個商人,和性別無關。
當年欠下父親的錢已經如數還清,我甚至還給父親說,他可以把工廠賣了,我養家,父親想都沒想拒絕了,他說生意場變化莫測,他要替我守住一份家業。
溫涼的事情,父親似乎也聽到了什麼風聲,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一直隱忍不發。
我想起了父親那套實力的理論,如今他應該已經管不了我了。
隻是母親偶爾的時候會提一提,我支支吾吾就糊弄過去了。
溫涼的小店有一天出現在一家門戶網站上,是網友上傳的,說是很有特色的小店。
結果很多人慕名而來,從剛開始冷清的小店到紅火,十字繡的生意好得不得了,網上甚至還稱她為“美女老板”,溫涼每天都笑嗬嗬的,很有成就感。
不過半年後,她就覺得力不從心,不想幹了,她說她似乎更喜歡在家裏繡東西等著我的生活。
聽到這個我很驕傲,說實話一個女人,最希望的就是晚上回家有那麼一盞燈亮著,溫涼洗手羹湯的樣子很美。
現在公司已經不需要我出麵了,我有了更多的時間去陪溫涼。
大概是半年前,蘇明去了日本,出乎意料的,他沒有做任何和電腦軟件有關的行業,而是去日本進修學漫畫,這我才知道,蘇明一直都將自己的漫畫作品貼到網上,已經有上百萬的點擊率,粉絲無數,蘇明說他要做“帥哥漫畫家”,趙奇倒是一直跟著我,不知不覺他孩子都上幼兒園了,趙奇給我說,他這個人沒什麼上進心,他覺得跟著我幹有出息,會一直跟下去。
原本我還懷疑他會跳槽,如今因為他的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念頭。
用人不疑,我對自己的“小人之心”深深的鄙視。
隨著中國加入了世貿組織,越來越多的外國品牌湧入了中國市場,各行各業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因為底子打的牢固,一直不斷的研發新產品,公司的進賬和往年竟是翻倍漲,很多外國朋友都說我們公司的產品很好用,這讓我欣喜不已。
我經常帶著溫涼各國旅行,我們手牽著手,在外國的街頭,沒有人認識我們,也不會給溫涼造成心理壓力。
我本來是想將溫涼的父母接到天朝來的,但是和我的父母答案一樣,她的父母也拒絕了,來了幾次說這裏太吵,不過我倒是給她哥哥和嫂嫂出錢蓋了房子,攬過來她侄子給溫涼養,和我不一樣,溫涼似乎很喜歡小孩子,但是我們兩個是注定不會有自己的小孩的,因為我無法容忍那個孩子有除了我和溫涼以外的血統,對於這一點我固執的可怕。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到孤兒院去做形象工程的時候,見到了一個英雄家庭的孩子,一個小女孩,才三個月大,她父母都是緝毒大隊的,父親販毒分子鬥爭的時候壯烈犧牲了,母親聽到這個消息難過結果生育的時候難產,也去世了,身世很是可憐,回去的時候我很感慨的對溫涼說,那孩子髒兮兮的怪可憐的,結果溫涼眼圈紅了,我心裏一動,起了心思。
到醫院去開了張溫涼不能生育的假證明,然後托關係,讓溫涼做了那個孩子的母親。
溫涼激動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她樂嗬嗬給女兒起了名字,叫丫頭,依農村的規矩,說賤名好養活。
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沒有溫涼,父母的婚姻還是出了問題。
同樣有個女人挺著大肚子跑到母親麵前,將母親氣病了,這一檢查,查出了子宮癌,幸好不似晚期,完全可以做手術治好,隻是母親的情緒很不穩定,父親慌忙給我打電話。
我連夜做飛機趕到家裏,父親坐在沙發上一顆煙連著一顆煙的抽,這一世我經曆了太多,遠不似上一世那般衝動,我冷靜下來詢問父親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父親也糊裏糊塗的,他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天不明不白的躺在了賓館裏,他隱約覺得不對,但是以他的年齡,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還會打他那個糟老頭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