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極力壓製住從身體內部向外散發的戰栗,用銳利的目光看著那群女人走遠。

修澤爾的□斷斷續續地傳到她的耳邊,她焦急地蹲下來,檢查他的身體:“哪裏疼?他們居然動手,早知道你就該跟我出門。”

沒有任何回應,她隻看到他煞白的臉色,和滲血的嘴角。身體裏憋住一股勁,她彎腰將他抱起來直奔二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先將他擱在木床上,然後在煉金麵板裏煉製藥水。將治療藥水灌進他的嘴裏,幾聲急促的咳嗽,他終於清醒過來。

他看見夏琳焦急的神情,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剛才的你非常有氣勢,棒極了!其實他們做什麼我都沒感覺。看著他們揍自己的身體,這種情形很怪。”

她有些無力,瞪了某人一眼後,將藥水塗抹在他胸膛上的傷口:“你的意思是說,我就該看著你挨揍?還有哪疼!”

“不,以後有機會自然會報複。不過,你能不能換回原來的臉。很久不見,倒是很想念。”他用手壓了壓床板,似乎想坐起來,“背上還有幾條鞭痕。”

其實他還是很在意在這種無力的情況下任人宰割。連海德裏女人的模樣都不想見到,她可以理解這種心情。

轉身將伊克芬符文摘下來扔到木桌上,然後打算繼續幫他擦拭後背的傷口。他竟然又變回無知覺的狀態。

這是什麼情況,她一時傻愣在原地。為什麼自己不能讓他恢複正常。難道要去吃神的詛咒。大腦混亂的要命,她隻能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到底哪裏不對。

她剛剛做了什麼,伊克芬符文!

難道?原來!無數線頭在她的頭腦裏閃現,很快又攪成了一團亂麻。

還是先行動吧,她把符文放在修澤爾身旁,然後退後幾米開外。當看到他的眼神恢複清明,這推論跑不離了。

精靈看到變回原來樣子的夏琳,開心地勾起嘴角:“還是現在看著順眼。不過剛才是怎麼回事?看起來似乎有好消息出現。”

夏琳抓起沾了藥水的棉球繼續幫他處理後背的傷口:“好消息是讓你恢複正常的不是我,而是伊克芬符文。壞消息是符文隻有一個,而我們倆都需要它。”

她小心翼翼地將棉球在背部交錯縱橫的鞭傷上來回滾動,皮下組織因為破損而腫大浮凸至皮膚表麵,顯出深淺不一的青紫色,有些地方已經破了皮,滲出血點。

“我突然想到一個報複他們的點子。”她看著這嚴重的傷痕,心裏的怒氣重新漲了上來。

他扭過頭,回望夏琳:“真巧,我也想到一個辦法。”

“女士優先。”他挑起一側眉毛,表示謙讓。

她微微彎起嘴角,將伊克芬符文別在他的身上。外皮波琪內芯修澤爾的海德裏女戰士再一次出現。

夏琳圍著偽裝版波琪走了一圈,不禁嘖嘖稱奇:“之前一直沒有去查看自己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看來不管原來什麼性別,外表都看不出破綻。說句話來聽聽。”

“那麼天黑出發?”他一開口便頓了一會,顯然被低啞的女聲膈應到了:“我們給他們留下難忘的回憶。”

“你的傷,”擔憂重新湧向心頭,“還是我去吧。”

他伸展開雙手,用力抓握拳頭並同時在屋內隨意走動:“需要我稱讚你的藥水效果非凡嗎?搭檔。”

掛在天空的滿月發出慘白的光線。滿地厚厚的雪層,印著月光將村裏的圓形祭壇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晚間凜冽的寒風又將屋簷下的冰棱子吹得簌簌作響。即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