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夜晚,希弗列爾達村的道路上和重要建築物兩旁仍然安排了海德裏女戰士站崗。

族長所在大廳右側的小樓拐角陰影處,修澤爾向夏琳確認了目標建築。他們打算第一站拿回他的儲蓄戒指。

夏琳貓在陰影處好一段時間,終於等來了潛行回來的精靈。她著急的問道:“情況怎麼樣?”

他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似乎是斟酌一番,然後說道:“我已經拿回來了。不過我發現族長的女兒就是你的挑戰對象。我們今晚報複的目標。”

“那很好,不用一一排查。行動開始?”

他拉住蠢蠢欲動的她,正色道:“我們晚一點進去機會會更好,現在她正和她的奴隸正在進行心靈和身體的雙重交流。”

被他文縐縐的話弄到轉不過彎的夏琳愕然地站在原地好一會。終於弄懂了他話裏的意思,有些害臊地低低抱怨:“哼,想必你可以大飽眼福。”

“別開玩笑。”他轉過身低聲咕噥:“看多了會失去終身幸福。”

她耳尖地聽到他的嘟囔後,不禁莞爾:依海德裏女人的尿性,這種身體交流確實會讓正常男人望而生畏。

冷月在烏雲裏穿行,他們窩在那小小的角落裏,夏琳覺得一個姿勢長久腳都木了。她用手肘推了推旁邊的精靈。他雙手抱胸,正斜靠在牆角邊,眼睛一直注視著對麵二樓窗口。

“還要等多久?我覺得腳要凍結在地上了。”

“要有耐心,潛入可不是很容易的事。看上麵。”

一直明亮的窗口光線突然轉暗,火光印在窗框上晃動了好幾下,終於無力掙紮地消失在黑暗中。

“現在?”

“從入睡到熟睡需要多久?”

她將重心轉移到另一隻腳,“明白。”

又在角落等待了一段時間,直到她開始有些睡意時,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向前帶,溫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耳垂上:“開工,把你曾經綁過我的活動繩索拿出來。”

她側過臉,看見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琥珀色眼眸,心裏突兀的蹦出一個想法:原來他什麼都記著呢!

靈活的繩索自動攀住了二樓的窗框,然後乖巧地垂在隱秘的牆柱後。修澤爾舉著望眼鏡觀測著來回巡視的哨兵,然後頭也不回地提示蹲在地上的人:“等一下我說跑,你就立刻爬上繩索。記住隻有兩分鍾,時間一到,他們就剛好轉回來。”

她站直身體,開始活動全身有些麻木的關節,直到渾身微微發熱才作罷。

“跑!”

地麵微軟的雪層遲滯了邁開的腳步,她一提氣衝了出去,緊張地將手腕纏繞穩固,繩子便自動將她拉到窗台上。爬上去小心地將身體藏在窗簾後方,然後回過頭望著下方的精靈。

他稍稍活動了一下肩部,然後麵向牆壁後退了兩步。然後她便看見他靈活地跳躍在兩棟小樓的牆壁之間,最後悄無聲息地落在窗沿上。

精靈跳到了屋內,示意夏琳留在原地。

借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她能看見整屋子麵積非常大;模糊中,她勉強分辨出那幾個維庫奴隸擠在牆角。房間的另一頭一團床模樣的黑影被帳幕所圍繞。

精靈借著黑暗,摸到了幾個奴隸身旁,然後一個個用手捂住他們的口鼻,防止其發出聲音,右手滑出匕首割向每個人的頸部動脈。不超過一分鍾,這些奴隸們便失去了生命。

血腥味開始在房間裏飄散開了。修澤爾潛回來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道:“那是你選擇的對手,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先給個小教訓。譬如把她的頭發,眉毛都剃幹淨。你的匕首應該非常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