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長樂,回到最初屬於他的世界中。長樂,我們之間算是互不相欠。皎月一樣的少年,幻化成透明的精靈,回歸鏡中。

輪回鏡回歸了鏡靈,作為蒼炎真神的法器,它的力量連神都不可抵抗,不過強行催動它,也會付出代價。

血不斷從嘴角滑落,染紅了白衣,鮮豔血紅的刺目,猝不及防的倒下,漫天白光飛舞,身子漸漸變得透明。

他終究被迫進入輪回,重新休養元神,還是在輪回鏡的相助下。

眼睛緩緩閉上,心神此刻卻跑到一個女子身上,他還欠她一個答案,身不由己的化為漫天白光,遁入塵世,經曆自己都說不清,到底多久的輪回。

我們之間,有太多牽絆,等我回來。璃兒,吾最重要的璃兒。這是他心裏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他唯一的牽掛。

九重天沉寂了許久,我日日守候在入口,想當年還是個小徒兒,無盡深淵被抓住歸來,我每日蹲在這裏守候,現在又是同樣的狀況,蹲在一樣的地方,眼巴巴的看著入口。

他離開前,說的正事到底是什麼,我來不及想。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屋裏擺放著剛釀出不久的酒。

師傅說過喜歡我釀出的酒,我興致一起來,就釀了足足十來瓶各種各樣的酒水。我懶懶的伸了個腰,笑眯眯的勾起眼睛。我要告訴他,我就是白璃,

守在這裏,看著桃花開了又謝,屋裏的酒水多的再也盛放不了。隻好重新施法造了個新的竹屋,盛放新釀出來的酒。

我已經等了數年,他的正事為什麼還沒辦好,這短短幾年,我半昧著眼睛,倚在樹下,等待著他出現的身影。我無聊的拿起一本書卷,不時的透過書縫看幾眼。

直到雲鶴出現在我的麵前,他已經升為上仙,冰冷的眼裏帶著莫名的光芒,這個小冰塊許久不見,還是這個模樣。冷冰冰的不通情理的仙氣往外冒。

我抬起下巴,笑道:“小冰塊,當年我倆在書院裏,一起掉下水,還好生暢快的打了一架。”無聊的日子,終於來了個熟人,心情稍稍好了一點,不過鬱悶的心情還是鬱悶為主,雲鶴都出現了,為何他還沒有出現,我一直在等他。

他驚異道:“白璃?”懷疑的掃過我周身。

我點了下頭,側目道:“就是我。”然後朝他說了幾句祝賀的話,然後一筆帶過我被封印的事情。

他冰冷的視線,深深的罩住我:“你等尊上。”

我繼續點頭,撐著下頜,坐在草地上,閑散道:“是呀,我等著師傅回來,我要以等他一個答案。”

他咬唇,沉默片刻道:“答案?”

我仰起臉,燦爛笑道:“今後的長生歲月,可願作伴。”找了個傾訴對象,也是不錯,況且還是信任又熟悉的寡言謹慎的小冰塊。

他冰冷的麵容,莫名的沉了下去,看了我許久,低聲道:“這是你的選擇嗎?”仿佛歎息,隔著時光傳來,空洞低沉。

我堅決的回道:“永不言悔的選擇。”

他沉默許久,終於出聲道:“我會祝福你。”隨後轉身,突然顯得寂寥的身影,令我沉默久久。我知道你隱藏的感情,可是該斷則斷,你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我也會祝福你,小冰塊。

等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去了一趟魔界,這裏算是我不想插足的地方,不過心底的猜想,等著我去驗證。

荒涼的魔界,突然消失殆盡的生物。我疑惑的踏出腳步,步入一座宮殿,依舊沒有人在,殘破的氣息,帶著血跡斑斑。

這一切,都說明這裏曾經又一場大戰。

我咬住唇,不相信的感應這裏殘留的氣息,幾幕畫麵進入腦海。流血的身軀,慘白的容顏,漫天的白光。我捂住胸口,唇咬住血,一個虛浮坐在地上,拂過地麵,這裏是他曾經站立的地方。

命中注定,我永遠等不到答案嗎?那我不信命,永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