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卻隻少了他,這個最讓人心疼的人,不知他在地下有知,可是感到欣慰。” 說完後,她似乎又意識到什麼,趕忙補道,“看我那壺不開提那壺,子都和祖建今早便麵聖去了,怕是用了晚膳才能回府,你們要我譴人去傳個話,讓他們回來用晚膳麼?”
海棠搖了搖頭,“相聚也不急於一時,此次來京城我們可要打擾你一段時間了。”
燕喜聽了開心的道,“都是自家人,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這就譴人將海棠院打掃一番。”
海棠點了點頭,再看向韋旭,卻看到了他懷中的子洛,正打量著燕喜以及這個貴氣的大廳,一臉的嫉妒,她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緊鎖了起來。韋旭看著海棠,再看了眼子洛,也是一臉的深思。
燕喜再轉身回到大廳,忽然覺得氣氛詭異了許多,除了子逸泰然處之外,其他三人似乎都有些不自然,再細看了子洛一眼,她也歎了口氣,聰明固然好,太過聰明有時反而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心想著,但願有海棠這樣的娘最終能將子洛的邪氣給消除了。
韋旭心裏也是同樣的思量,他心想著,洛兒畢竟還小,那懂得人情世故,在她眼裏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個性分明些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再說有海棠從旁多家指點,相信將來,洛兒會成為一個如她娘一樣非凡脫俗的女子。
韋旭番外(三)
海棠院中,韋旭獨自一人站在院中,靜靜的看著這滿院的海棠,曾經在一個遍地海棠的院中,他靠著睹物來思故人,就是這些世間罕見的西府海棠,用她自己淡淡的芳香以及嬌豔的姿容陪著他走過了九年,轉眼又過了六年,回首再去想那時的心境,仿佛已隔了是幾世般,他偷偷的在心裏想著,海棠仙子,如若你真的能顯靈,那麼我便拋卻天子的尊貴,以一個世間平凡男子的身份,請求你今生今世能我們一直相隨到老,不管是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我願折壽來約定她的來世,請求海棠仙子將她的來世也許了我!
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的唇角慢慢上揚,猶如一個偷到糖的小男孩,一邊品嚐著糖的甜蜜,一邊鬼鬼的偷笑著,伸了個懶腰,他轉身往院子盡頭的外廳走去,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曾經揚名京城的海棠院,雖然他娶了海棠,卻從來成踏足她的故居,看著每一個雕欄玉砌都透著她的氣息,沉靜宛然。
走進外廳,他便看到滿櫃的書典,輕笑了出來,這個臥房的外廳和菊堂的書房擺設還真是一模一樣,隻差了幾盆秋菊,子逸一人乖巧的坐在書案前,翻開了一本古詩合集,細細的品讀著,韋旭走過去,摸了摸子逸的頭,子逸甜甜的叫了聲,“爹爹!” 他點了點頭,問道,“你娘和你三姐在內廳麼?”
子逸回道,“娘和下人將棉被拿去後院曬開來,三姐獨自一人在內廳。”
韋旭再點了點頭,“逸兒真是越來越乖巧了,隻是你也無須終日捧著本書,不如去大廳找你表哥們玩去。” 子逸笑著回了聲,“是,爹爹!” 邊說著,邊將書合了上,放回原位,韋旭將他從高椅上抱了下來,看著子逸飄逸的走了出去,韋旭搖了搖頭,雖說子都日夜教導著子逸,不過子逸終究年紀尚小,玩心頗重。
他穿過外廳再穿一條通道,推開了半掩著的門,隻見子洛瞪大眼睛看著他,一見不是海棠,子洛才拍了拍胸口,嬌嗲道,“爹爹,不聲不響的進來,真是嚇死洛兒了,洛兒還以為是娘回來了呢!”
韋旭寵溺的看著他的愛女,“那爹爹猜猜,你會這麼心虛,八成又是幹了什麼壞事。” 他上下打量了子洛一番,細看下,才發現子洛在自己的丫鬟髻上插了支金步搖,想來是海棠未出閣時留下的私己物,子洛又從鏡台上的梳妝盒裏找出了更多的首飾,挑了一對翠綠祖母石的耳墜掛於自己的雙耳上,對著鏡中的女童嬌媚的笑了笑,再看向韋旭,學著海棠的神態嬌羞道,“爹爹,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