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交給顧惜朝。戚少商說他就算勉強算是本地人也沒吃過這個地方,他倒是很好奇:“這裏你是怎麼知道的?”

“嗯,有所耳聞,耳聞之外,也吃過很多次。誒說起來,下次的話,我聽說有個巷子裏的螃蟹不錯,要不要一起去?”

“那今天為什麼不去?”

“還沒到季節嘛。等秋天的時候我們再去。”

“也快了吧。現在也算是秋天。”戚少商專注於季節的問題,也就沒什麼意識地直接答應了下來。

“你難道等不及?”

戚少商冷笑一聲:“有什麼不能等。不過台灣的螃蟹應該更好吧?”

“我倒覺得差不多。要不然一起去馬來那邊,那邊比較好。”

“隨便你吧。”

聊著的時候飯菜已經在桌上擺好了。顧惜朝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就吃,所以戚少商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他覺得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費勁寒暄,不知為什麼就覺得舒服起來。飯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吃,看來眼前這個人雖然吊兒郎當,生活質量總還是不壞。

顧惜朝吃了幾口飯之後忽然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麼忽然回來了?你不是去台北交流了嗎?”

戚少商那時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噴出來,咳嗽了半天才說:“你能不能不忽然說話?”

“啊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不跟蓋棉被純聊天一樣,有什麼意思。”

“明明好好的事,為什麼讓你一說這麼□呢?”

“你純潔地去看不就得了。”

戚少商眉峰一挑:“最好是棉被底下的事能有多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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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朝就噗嗤一聲:“好了,別想搪塞過去。為什麼忽然回來了?”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些瑣事而已。”

“本來我也以為就是些小事,不過剛才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是麻煩事。說說看嘛,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呢?就算幫不上忙分擔苦悶也好,你這種悶罐子最容易憋出抑鬱症,不信就試試。”顧惜朝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要不然用你們這邊常用的話說,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也好啊。你笑什麼?”

顧惜朝不知是那句就觸到了戚少商的笑點,他忽然就樂不可支,許久之後才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有意思。該怎麼說呢,其實不是你幫不幫的上忙的事,的確沒什麼可幫的,就事情來說,都是小事。問題就在於,誰叫我是新□呢。”戚少商也聳聳肩,“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或多或少靠著爭論攻擊甚至踩著別人往上爬,大家都這樣的話其實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如果你是新□就不一樣。因為一些顯而易見不言自明的原因,□可是很不受待見。不過天知道現在新□的處境早就和當年不一樣,我就不說誰更主流和官方了。”戚少商又喝了口水,“所以都沒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借著由頭找茬。反正不害人,就是煩人而已。”

“讓你這麼一說,好像我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要麼,你可以讓我不是新□,要麼,你就讓大家不那麼抵觸□,否則就真是什麼忙都幫不上。”

“所以呢,我真是什麼用都沒有。”顧惜朝嘿嘿一笑:“不過呢,其實也沒什麼事是吧。”

“的確也沒什麼事。”尤其是看你那一張泰然處之的臉,就覺得好像有事也沒事了一樣。不過這句話戚少商覺得沒什麼必要說。

“那就開心一點嘛。據說笑本身就會讓心情變好,當然了,加上吃好吃的東西,心情該會更好。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