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嚐嚐厲害。”桃花老頭掏出迷[yào]對著幾個黑衣人撒去。幾人飛身而退,從白煙中躍到牆上。
桃花老頭愣住,為什麼他的迷煙沒有迷倒黑衣人?
突然一枚信號彈在空中炸開,牆上的黑衣人跳下來,配合著與賀輕舟他們打鬥的黑衣人,互相幫助撤退。
桃花老頭的輕功好,追了出去。賀輕舟也要追,卻被呂真人攔住。
“有沒有發現,黑衣人的劍都是沒開刃的。”
“我當時沒注意。”他看見莫沾衣的房門開著,心便慌得不行,哪裏有空在月光之下,注意黑衣人的劍刃是否打磨過。他此刻也急,黑衣人不知是誰派來的,無從查起。他隻能寄希望於桃花老頭能追上黑衣人,查不出黑衣人最終去向,能抓住個黑衣人也好。
這些黑衣人身手都不錯,單個比試,賀輕舟尚能有幾分勝算,二對一就有了難度。能調遣這麼多的高手,幕後之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其實不管幕後之人是誰,他此刻隻求,能把莫沾衣與書墨平平安安的救回來。
“輕舟。”小小聲的喚。
賀輕舟的心登時停下,以極慢的速度回頭,生怕是他聽錯了的。
“輕舟。”莫沾衣從屋裏出來,看清楚站在門外的人,確實是賀輕舟與呂真人,這才拍拍胸口走出來:“剛才有人闖進來,對著屋裏吹迷[yào],我就躲起來了。”
聞言,呂真人走到院中,探躺在地上的下人的鼻息。“他們是被迷暈了,沒什麼大礙。”
“你沒睡著?”睡死的情況下,鼻子再靈,也醒不過來。
莫沾衣吐舌頭笑,他就是想偷聽賀輕舟在隔壁的屋子說什麼?哪知剛聽了兩句,就見自己屋裏的門口伸進來個小竹管。然後過了會,有個全身都穿著黑衣服的人進來,莫沾衣抬手就把準備在他師父麵前撒掉的迷煙給扔了過去。
“我把那個人抓住了,就在屋裏頭。”
呂真人詫異的看了看賀輕舟,半響說出句話來:“不愧是燕王之子。”呂真人師兄弟加上賀輕舟都沒抓住人,就莫沾衣那繡花功夫,居然逮住了個黑衣人,不得不誇句虎父無犬子啊。
賀輕舟將人拖走交給呂真人審問,他回房守著莫沾衣。他擔心莫沾衣嚇著,上床抱著人,輕聲哄莫沾衣睡覺。
“這麼一動彈,有點餓了。”◆思◆兔◆在◆線◆閱◆讀◆
“……”
沒時間準備解藥,拿冷水將下人們潑醒,賀輕舟吩咐他們全力守著莫沾衣。他自己也不敢遠走,就站在院裏同呂真人審問黑衣人。
“怎麼樣?”
“嘴硬著呢。”
賀輕舟冷笑:“師父您就是手軟了些。來人,拿過刀來,在這人身上給我拉一百條口子,刀刀見骨,莫傷要害,然後熬一鍋滾燙的油,給我順著傷口澆到裏麵去。今晚,給大家來頓熟肉飯。”
扒著門偷看的莫沾衣倒吸冷氣,賀輕舟好恐怖。
“小心。”呂真人在賀輕舟說完話的那一刻,伸手疾捏住黑衣人的下頜。“他要咬舌自盡。輕舟,先莫動手,你過來。”
即便是呂真人不勸,賀輕舟也不會真對黑衣人下毒手。隻不過書墨生死不明,他心急,才會拿話嚇唬人罷了。
賀輕舟的嘴,一向硬。
“與咱們交手,那些人都沒動殺招。所以為師想,或許有是故人的可能。”
賀輕舟細思量,狐疑道:“若是故人,為何寧死都不願與咱們求情?”也有可能,是那個幕後之人不想殺人,若是如此,書墨便暫時不會有危險。
“說明,這位故人位高權重,根本不把底下人的命當命。”
“師父想的是誰?”賀輕舟見他師父神色,便知他師父心中已有人選。
呂真人緩緩搖頭:“若是他的話,書墨就絕不對有危險。”
“師父莫打啞謎。”賀輕舟焦急道:“隻是猜測也要先印證,書墨不能出事。”不談書墨是莫沾衣的弟弟,以及怎麼向書硯交代,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賀輕舟就不可能撒手不管。
“你家主人可是姓秦?”呂真人問黑衣人。
賀輕舟垂眸,難道是大師兄,大師兄又如何的認識書墨?
黑衣人沒有表態,不過麵部神色卻是放鬆許多。來時,他家主人交代,偷一名十六七的少年,不可傷人,不可泄露身份,但要是被他們猜出來身份了,也不必否認。他不敢違背絲毫,他家主人的脾氣,抗命死的可不是他一人。
果然是。呂真人笑著搖頭,活動活動胳膊腿,回房去了。賀輕舟急的追過去:“大師兄怎麼就認識書墨了,他倆什麼關係?”
“你回去看好你家沾衣吧。依你大師兄的脾氣,說不定還會再派人來偷他。”呂真人將賀輕舟趕出去,關門時言道:“將那人放了吧。”
*
第二日的陽光傾瀉進屋裏時,莫沾衣枕在賀輕舟的大腿上睡得正熟。賀輕舟捏捏眉心,一夜未睡,思慮又多,太陽穴刺刺的疼,眼睛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