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蕪驁十分溫和的笑笑,扳過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用拳頭幫她輕輕的捶,春桃靦腆的低著頭,拉過晉王爺的手將虎頭鞋套在他大拇指上,“娘說剛出生的小孩,腳丫還沒有爹爹手指粗,您給咱們孩子試試?”
蕪驁舉起大拇指,搖搖又彎折幾下,逗得春桃咯咯直笑,蕪驁摟緊了她,理著她的鬢發,“這不是我第一個孩兒,卻是我第一次體會這份做爹的心。”
“是您的正室曾有過的孩子的麼?可是她不是……該不會就是生孩子時出的意外?娘說大戶家的小姐們身子骨弱,常常穩婆都不知該如何搭救,不像我們摔打慣了,身子骨壯。”
“出什麼意外呢,隻是我少不經事罷了。”晉王爺說了句莫名其妙的,“回首已是物是人非了,春桃啊,”蕪驁吸了下鼻子,“你愛我麼。
“……您是我孩兒的親身爹爹,您說呢。”
“你會離開我麼?”
春桃直起身子,十分焦急的扭頭握住蕪驁的手,“隻要您不休了我,我春桃為您當牛做馬吃齋念佛,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好。”蕪驁捧著春桃的頭,聲音有些哽咽,“你不要離開我,記住了?”
蕪縉璨背著手在蕪驁府裏走來走去,並沒有去看花逆節,他在想蕪驁說的這些事,他在思索。蕪驁說的聽起來太有道理,他卻一時不能全信,可蕪驁說的他二弟一事……他怎麼從來沒注意過他還有個二弟?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二弟,竟然死了他三弟,這,這太過荒謬了,聽蕪驁意思,難道正德最後也是因為蕪浣蘭?蕪驁並沒有說完全的實話,他篤定蕪驁這裏有他想要的事,他要知道,就要更仔細的問。
於是他晚上在找幾個老謀臣來陪,將蕪驁灌醉,再叫上好的姑娘小倌來,且要一連許多天都設宴飲酒,他要得到他所有想知道的。
蕪縉璨不由自主摸上自己臉頰,“賤人,沒想到你還做過這樣的事,這是確鑿的欺君之罪,待我找到證據,不信誰還能保你!”
他從來沒想過,進宮找皇帝一問究竟,蓋因他從未將他父皇放在眼中。
參源突然打了個噴嚏,算算時間流雲該進宮了,這會卻還沒有回話,她有些心焦,再打聽蕪縉璨,原來去了驁華府,難道蕪縉璨要與蕪驁有個決斷不成?蕪縉璨榆木腦袋,真不枉她這幾巴掌。
“主子,劉將軍回話說……二爺覺得此刻貿然出宮不妥,問您到底什麼意思。”
參源愣住,良久歎了口氣,笑的悲涼,“你回說我隻是覺得晉王爺回來的早了,怕是皇上和你們晉王爺商量好了什麼,他既然不願出來,叫他去問。”
下人拱手領命,正要走,參源又叫住了他,“你再跟他說,說我一心一意不是為他,叫他心理自個兒的掂量掂量。”
“不用了。”流雲推門進來,“我一天也不能進兩次宮,太打眼了。我勸您什麼都不用向二爺再說,您為他操碎了心,他卻嫌您麻煩事多,怕與您接觸叫人起疑。”
“流雲坐吧,你們二爺究竟怎麼說?”
“二爺說:‘今天的他聽說了,宮裏各處的眼線多,他此刻出宮到您府裏恐引人懷疑,您身子也不好莫要動大氣,有事叫人傳話更為妥當。’您聽聽,他卻說您身子不好,難道不是在嫌您麼!我與二爺接觸不多,不知他是否平時也如此,下次再有這樣的活您可千萬別找我去。我認您是主子,就不管您是不是懷了誰的孩兒,是不是要看眾人眼色,您本就不是凡人,哪裏能用世俗來框,二爺太……”
“住嘴!”參源軟綿綿靠著墊子,“莫要挑撥,下去吧。”
流雲憤憤站起來,一橫劍退了下去。
參源揉著額頭,沉默了一會,“致兼呢?怎麼沒再聽你們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