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貼身侍女站出來,“您吩咐說您若不問一句就不準我們提他。”
“提啊,提吧,既然已經是這樣了。走,咱們看看他去。”
“回主子,致兼公子他……”
“他怎麼,才兩天沒問,難道死了不成?”
“他……他的確死了,前夜裏去的,我們沒敢說……”
參源猛的抬起頭,“誰讓你們弄死他了?他怎麼可能會死?屍身是如何處置的?”
“卷起來……隨地埋了。”侍者馬上跪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死了?參源空眨幾下眼睛,想起他原來常常眯起眼睛邪魅的笑,突然覺得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這是不是便宜了他?
參源望著窗外天空,突然覺得失了方向。低頭摸摸自己肚子,又覺得是個牽掛,竟有些安心。她倦的狠了,低頭撥弄指甲,斜靠著睡了。
醒了已是晚上,她做了個怪夢,夢見致兼原是條金毛狐狸化成,被人用獸夾子夾住,又咬斷自己雙腿,褪去狐狸毛皮,一抽身走了。她笑自己不經,但還是叫人速去挖了埋致兼的墳,她要見屍首。
她用罷晚飯,站起身想著雖然蘭兒不現身,還是再召人來安排蕪驁一事,卻突然有股熱流從體內湧出,她大驚,接著腹部一陣絞痛,她喊了幾聲跌在地上,腹痛卻越來越重,叫她牙緊咬在一起,卻感覺湧出的東西越來越多。
不好,不好,不好了!
眼前便黑了。
“醒了醒了,主子醒了!”貼身的人正伏在她身前,眼裏全是淚珠,“主子您可醒了!”
參源嘴唇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她隱隱覺得的孩兒沒……像她有了這個孩子一樣叫人覺得不可能發生而詫異。
“孩兒,還在麼。”
“回公主的話。”另一個丫鬟抹著眼淚上來,“大夫沒保住孩兒,說有人給您下藥……這藥不是毒驗不出來,是藏紅花一類調了別的慢性的,您已經吃了十幾天了,孩兒早化了,現在已經掉了,沒救了……”
“是麼……”參源眼前一片紅,太陽穴一股一股的衝著血,“十幾天前……又是誰呢……致兼麼。”說罷又昏了過去。
“墳裏有具腐化的屍首,不知是不是致兼公子……主子,主子,主子?大夫,快傳大夫!”
☆、最後的 結局 三十
再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參源仿佛鬼壓床般,全身坐久了一樣的麻,明明腦子有自個的意思想要眼手都動起來,卻偏偏怎麼努力都不能控製,連手指尖都像壓著千斤重的東西,她心裏就慌了,想大聲的喊,連舌頭都不動一絲。
無形中就不知道是在和誰抗爭,總覺的要是不馬上反抗起來整個思維就要被什麼淹沒掉,說不定再集中不起來。但越是想動,身上就越是麻的厲害,又麻又壓抑,叫人十分不耐煩,參源逼自己像咬牙一樣使著勁的抗爭,抗爭時完全意識不到時間究竟是怎麼過去的,從手尖一側一路麻到腰際,麻到最厲害的時候,突然像打開了什麼開關,參源覺得有了通竅之處,再努力抬手,終於能動了。
一股鐵鏽腥氣直衝腦內,參源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隻拚命起身要起身,隱隱約約就聽到有人喊主子,主子,有影子不停在她眼皮外麵穿梭,半昏半醒間出現了一道光,有個影子摸著她的頭,輕輕的歎息著。
“母後……母後……娘親……”
“主子醒了,快,快。”
“母後……我肚子好痛,我再也不調皮了,母後……母後別走,母後!”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小姑姑。”蕪浣蘭一手覆上參源抓著他袖子的手,一手拿來另一塊溫熱的毛巾搭在參源額上,“您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