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媽媽的臉猛地一白,錢夫人卻繼續開口,“關起來,關上十天半月的,自然什麼都清楚了。”
魏媽媽點點頭,隻要不出人命,什麼都好的。倒不是魏媽媽心軟,隻是出了人命,怕是不好收拾,畢竟不是自己府中的丫鬟小廝,五品官員的孩子,還是唯一的子嗣……
“夫人,十天半月這時間是不是……”魏媽媽小心的問了一句。
“三四天也夠了。”錢夫人被魏媽媽一提醒,便該了口風,“隻要等我帶著那個賤胚子上了水月庵,就放了他。”
“奴婢這就吩咐下去。”魏媽躬身應和著,轉身出去吩咐了。
“秦雲卿,不論是不是你魂魄歸來,這次,我拚著得罪了淑妃,也必然不會放過你!”錢夫人猛地抬頭,看著門口的那絲光亮,募得握緊了手,由於過分用力,手背上隱隱有青筋顯現。
這一日,秦雲卿就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白氏請了郎中過來,自己也過來探望,在屋子裏幹坐了一會兒,也找不到什麼話題,雜七雜八的說了一會兒,最終也把話題扯到了淨月禪師的身上,大抵也是知道錢夫人聯係了淨月禪師給胡真珍做法事的事情。
既然白氏也說到了淨月禪師,秦雲卿便也打點起精神,認真的聽著,而白氏說的也不過是春花與林嬤嬤的翻版,沒有什麼新奇的,秦雲卿的神情便有些懨懨的,而白氏卻似乎沒有發覺一般,依舊與秦雲卿套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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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說起淨月禪師的時候,一副說人長短的模樣,根本就看不出她臉上的情緒,可是秦雲卿卻隱隱的聽出了白氏心中那深藏的那一抹興奮還有隱隱的期待!她興奮什麼?期待什麼?難道說,錢夫人做的這件事,也是白氏所希望的?!那豈不是說明……她對前世的秦雲卿也有著深深的懼意!
秦雲卿的眸光陡然犀利起來,但是由於低垂著頭,白氏沒有看見。
秦雲卿想明白了這個,便笑著抬起頭來,看著一臉關心的白氏,心中倒是對白氏佩服起來。
不要說前世的自己,即便是這一世的自己,兩世為人,也做不到白氏這個份上,可見,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一定的天賦的。
“二少奶奶,姑娘精神不好,後日還要去水月庵給姨娘做法事,你看這……”林嬤嬤一臉為難的開口。
白氏這才像是猛然驚覺,一臉歉意的站起來:“瞧我這人,向來就是糊塗透頂的,嬤嬤莫要見怪,竟然把這個給忘記了。”白氏說著,伸手拍打了一下額角,仿佛為了印證自己的話的真實性,這才轉身朝著秦雲卿笑道:“二妹妹好生歇著,如果有什麼需要的,隻管吩咐了丫頭上我地方拿去,若是有什麼想吃的,也隻管遣了丫頭去三弟妹處,讓她想著法子做了來就是。二妹妹,你可千萬莫要和我們客氣才是。”
秦雲卿倚在床背上,朝著白氏感激的笑笑:“多謝二嫂,我若是有事,自然不會與你和三嫂客氣的。”
“自然是不該客氣的,這才像是自家人,對不?”白氏笑著上前,幫秦雲卿掖了掖毯子,“我這就告辭了,不打擾二妹妹休息了。”說完,也不等秦雲卿開口,自己轉身走了出去。
秦雲卿看著白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扭頭看向隱沒在暗影中的林嬤嬤:“嬤嬤,你今日之事……”
“姑娘以後小心一些就是,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這白氏讓人的感覺很不舒服,那眼神就如毒蛇一般,卻偏生做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處處透露著慈和的模樣,這類人最是要提防的!”林嬤嬤說的一針見血,秦雲卿嘴角含笑,點頭不虞。
“嬤嬤說的極是,短短幾句話,就把白氏那副虛偽的嘴臉全都描繪了出來。”秦雲卿聽了“咯咯”的笑出聲來。
白氏出去之後,春水陪著郎中進來,替秦雲卿診了脈,又替秦雲卿開了方子,想了想,輕聲道:“姑娘此次昏倒,還是平日裏操心太過,在加上身子原先就虧損的厲害,因此上才……”郎中看了秦雲卿一眼,“因此上這次才會爆發出來,姑娘自己也是懂醫的,想必應該明白我說的這句話。“
秦雲卿自然是明白的,身子虧損也是明白的,自從娘親去世之後,她就沒有消停過,進京以後一係列的事情,仿佛曆曆還在目,再加上每日裏勾心對角的,這身子若是能好,倒是奇怪了。
這一日,一直到日落西山,秦雲卿沒有等到佑哥兒過來。
第二日,秦雲卿依舊沒有等到佑哥兒,遣了春花去秦府看,卻聽說秦府一片慌亂之中,而原因卻探訪不出來,秦府的人,口風很緊,秦雲卿聽了,心中隱隱的不安起來。
這一日,照樣沒有等到佑哥兒過來,秦雲卿心中不祥的感覺更甚!
眨眼間便到了錢夫人和淨月禪師約好的日子,而佑哥兒一直沒有出現,而春花探訪回來,說是秦府還是一片慌亂,還是沒有看見佑哥兒,秦雲卿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想要會秦府去問,可是卻被錢夫人以身子不好為由攔住了。
這一日,天剛有些蒙蒙亮,春花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