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夫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雲卿果然好手段,大恩不言謝,等老太君身子爽利些,我便去雲卿府上拜謝。”
“夫人太過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秦雲卿笑著說道:“待我開一劑方子,夫人回去後讓老太君服用了,症狀應該可以減輕,但要好結實,老太君終究是上了年紀,得慢慢調養才行。”
安平侯夫人急忙遣了丫鬟去準備紙筆,秦雲卿斟酌了一下,開了一個方子遞給安平侯夫人,又從小匣子裏拿出一個青色的瓷瓶來,從裏麵倒了幾顆丸藥出來,遞給安平侯夫人:“這是我師父離開這裏去北狄前給我的,最是能調養身體的,夫人拿著,下次若是再遇見這種情形,夫人拿這丸藥用水化了,給老太君喝了下去,便可以堅持到大夫過來。”
安平侯夫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的接過,讓丫鬟也拿了瓷瓶裝了,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
看著老太君呼吸平穩,眼見得是睡安穩了,安平侯夫人這才注意到錢夫人,兩人客套了幾句,安平侯夫人心憂老太君的身子,正要告辭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拉住了秦雲卿:“雲卿,剛才你好像說,你師父去了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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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卿笑著點頭:“是,我師父聽說北狄有一種雪狐,那毒性十分的奇特,因此便去北狄找這種雪狐了。”秦雲卿說著,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錢夫人一眼,卻見她的神情微微的僵了一下,不由得心中一動。
“不知雲卿的師父姓甚名誰?不瞞雲卿,外子正在北地,或許可以照料一下你的師父。”
秦雲卿頓時笑了:“若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我師父姓王,人稱閻王敵,師父離開京城已經兩月有餘,我日夜憂心,卻無法知曉師父的現狀,若是能得安平侯的招撫,雲卿感激不盡。”秦雲卿說著,端端正正的給安平侯夫人行了一個禮。
“閻王敵?”安平侯夫人皺了皺眉,臉上立時現出驚奇來,“想不到雲卿竟然是神醫的弟子,剛才我真是失禮了。”
“想不到夫人竟然認識雲卿的師父?”秦雲卿也詫異起來,依著師父的脾氣,這個可能性,似乎是沒有的。
“前幾日外子來信,說是被人暗算,幸虧閻王敵正在營中,出手救了外子一命,正要我給神醫準備一些禮物,說是神醫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不出幾日就要回京……,想不到今日雲卿又救了老太君一命,我們安平侯府欠你們師徒兩個良多。”安平侯夫人抓著秦雲卿的手,一臉的感激。
“夫人不用放在心上,醫者原本就是治病救人,本份而已。”秦雲卿笑著反手握住了安平侯夫人的手腕,“夫人若是真的過意不去,雲卿倒是有一事相求。”
“雲卿直說就是,就憑你我的關係,哪裏稱得上相求兩個字,隻要力所能及,自然一定傾盡全力。”安平侯夫人短短幾個字,就把秦雲卿看成了一家人。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兄長在安平侯帳下當先鋒,不知最近可平安……”秦雲卿停住不說了,看著安平侯夫人,“我一個女孩兒家,實在是不該說軍國大事,隻是……,兄長的事情……,戰場上刀槍無眼,兄長自出征之後,還沒有片言隻字送來,因此母親和雲卿很是憂心……,還請夫人原諒雲卿拳拳之心,若是有兄長消息,還請夫人告知一二。”
“兄長?”安平侯夫人愣了一下,“不知雲卿的兄長是……”
“錢致遠,永定國公府的世子爺。”
“原來是錢將軍。”安平侯夫人這才恍然,剛才心焦老太君的病情,竟然把秦雲卿的身世忘記了,這秦雲卿的身世前一段時間,可是京城貴人圈子內最熱門的話題,“錢將軍與外子是莫逆之交,前幾日外子來信還說錢將軍對敵凶猛,立下了莫大的戰功,就等凱旋了。”
“倒也不希望兄長建功立業,軍人為國征戰沙場原也是應該的,如今知道兄長一切安好,便心安了。”秦雲卿又給安平侯夫人行了一個禮,這才說道,“老太君最好回去靜養,雲卿還要和母親一起去水月庵,這就告辭了,若是以後夫人有什麼差遣,隻管遣人過來喚雲卿就是。”
安平侯夫人聽秦雲卿這麼說,倒也不攔著:“以後少不得要煩勞雲卿。”說著,親自送了秦雲卿和錢夫人下車,又謝了錢夫人,目送著秦雲卿和錢夫人上了馬車,這才轉身上了馬車,帶著安平侯府的丫環婆子浩浩蕩蕩的回京去了。
水月庵坐落在京城外的太白山上。
馬車沿著山路緩緩的向前行駛著,山路很平坦,秦雲卿坐在馬車上,撩起車簾,看著越來越茂盛的樹林,和那燦爛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