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竟然搶女人的東西!錢將軍,你竟然連羞恥都不懂嗎?”說完抬頭正好對上錢致遠的眼睛,被那濃重的戾氣嚇了一跳,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手一鬆,皮鞭掉下去,砸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哐當”聲響起,把愛麗公主驚醒過來,扭頭撇了一眼秦雲卿,見她隻是冷冷的笑著,頓時心中歡快起來,“一根皮鞭而已,錢將軍你若是要,本公主就賞了你!”
錢致遠臉色越發的黑沉,雙腳一動,向著愛麗公主便逼近了一步。
愛麗公主倏的退了一步,身子便貼近了秦雲卿:“姑娘,我初次來大鵬,人生地不熟的,聽說這大佛寺最是靈驗的,不知姑娘能不能帶我進去看看?”愛麗公主說一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一層傷感,原本明亮的眼睛,也不知因為想起了什麼人,而突然之間黯淡下來。
秦雲卿抬頭看了一眼錢致遠,又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愛麗公主,突然點了點頭:“公主遠來是客,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隻是我來大佛寺,是為了祭祀家母,若是公主不嫌煩,盡可以跟著我。”
“不嫌煩,不嫌煩的!”愛麗公主笑顏如花,牢牢的挽著秦雲卿的胳膊不放,挑釁一般的看了一眼錢致遠,“姑娘,我們進去。”
秦雲卿點點頭,扭頭跟林嬤嬤說了幾句,便帶著愛麗公主向著高高的山門走去。
才上台階,早就有知客僧迎了上來:“縣主安。”
“大師不必多禮。”秦雲卿笑著開口,“不知法事……”
“回郡主,法事已經準備妥當,就等縣主駕臨。”知客僧恭敬的笑著,這場法事可是一笑大師親自吩咐下來,這一笑大師可不是任誰都能驚動的,知客僧自然對秦雲卿抱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請大師前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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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然是縣主?”愛麗公主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她來了大鵬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對大鵬的風俗人情也算是有些了解了,這縣主可是隻有宗室子女才能有的封號!
秦雲卿點點頭,卻沒有解釋:“我要去給家母上一炷香,若是公主嫌悶,不如讓我身邊的大丫鬟帶著公主到處走走?”
愛麗公主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臉黑如墨的錢致遠,雙手越發的抓緊了秦雲卿,頭搖的就如撥浪鼓一般:“不,不會,我自然是要給伯母上一炷香的。”
知客僧帶著秦雲卿一行人到了地藏殿,胡真珍的法事安排在地藏殿,這若不是一笑大師的特別關照,一般人可是連想也不敢想的。
此時,地藏殿附近的遊人早已經驅趕的完畢,整個大殿除了嫋嫋的佛音,和早已經披掛整齊的和尚,再沒有別人,錢致遠帶來的侍衛和跟隨愛麗公主而來的侍衛們,還是把地藏殿團團的圍了起來,知客僧看著手按著刀柄的侍衛,想了想,最終還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秦雲卿拉著愛麗公主朝著正殿走去,錢致遠跟在兩人的身後,正要跨進大殿,卻看見走在前麵的秦雲卿突然停了下來。
“二妹~”錢致遠詫異的開口,看著秦雲卿。
“我娘不配兄長拜祭的,沒得讓我娘在天上不得安心,還請兄長回去吧。”秦雲卿的聲音淡淡的,卻極為疏離。
“給姨娘到底也是我的庶母,給她上一炷香也是應該的。”錢致遠身影不動,平靜的聲音聽不出此刻心情的喜怒。
“不必!我娘沒有這個福氣消受。”秦雲卿冷冷的拒絕。
頓時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起來,愛麗公主一臉疑狐的看看秦雲卿,又一臉疑狐的看看錢致遠,最終摸了摸鼻子,悄悄的退了一步,站在了林嬤嬤的身邊,一臉緊張的看著前麵的兩個人。
“父親讓我過來,代替他向姨娘上香。”錢致遠沒有絲毫的退讓。
原來錢謙益得了秦正明的信,說胡真珍周年祭,秦雲卿上大佛寺給她做法事,錢謙益便找了錢致遠,讓他替自己在胡真珍靈位前上香。
自從秦雲卿出現之後,錢謙益突然發現,胡真珍竟然才是深埋在自己的心底的女人,竟然才是自己這大半輩子來,最讓自己刻骨銘心的,頓時心中對胡真珍的內疚一日更甚一日,轉而變成對秦雲卿的內疚。而錢致遠自從回京之後,就沒有見過秦雲卿,對秦雲卿也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見上一麵,得了錢謙益的吩咐,並沒有半分的不願,便帶了侍衛趕往大佛寺,這才有了錢致遠路遇秦雲卿這一事。
秦雲卿一聽說是錢謙益讓錢致遠過來的,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卻退了一步,但是那眼中的不耐卻沒有絲毫的消減。
愛麗公主臉上的疑惑更甚,偷偷的瞧了一眼錢致遠之後,終於忍不住挨近了秦雲卿,小聲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跟他是……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