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明頓時笑了:“七娘說的很對!為父自然不會把這件事往外麵說的,但是既然聖上耳提命名過了,七娘再不可告訴別人,要知道人心隔肚皮,這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
秦雲卿看著秦正明使勁的點了點頭,做出滿臉信服的模樣:“父親說的是,女兒終究見識淺薄,還請父親時時教導。”
秦正明站了起來,萬分滿意的看著秦雲卿,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你要記住,除了我才是全心全意會為你著想的,關於鋪子的事情,萬不能再告訴了別人去!”
秦雲卿點點,一臉的感激:“父親放心就是,女兒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隻是不知父親打算怎麼做?”她一定要問清楚的秦正明的打算。把鋪子的事情,給秦正明交底,這其實是一場豪賭,就賭秦正明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向聖上買好,他不但會管住自己的嘴,還會盡心盡力的去做好鋪子的事情,萬一秦正明出了意外,這其中的後果……,卻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秦正明看著秦雲卿笑了:“七娘以認為為父應該要如何做才行?”秦正明沒有正麵回答,卻把問題拋給了秦雲卿,今日的秦雲卿讓秦正明有些意外,下意識的,他要仔細瞧瞧,這個撿來的女兒,到底如何。
秦雲卿頓時笑了:“女兒認為,既然國公府裏送了如此大禮來,父親要去好生的謝謝國公府,再備一份厚厚的禮物過去,讓這京中的貴人們都知道國公府的慷慨,然後就開招繡娘,替女兒宣傳一下胡家針法的奇妙之處,連太後娘娘都對女兒的繡法讚不絕口……要不經意間拿出來提一提才是。”
“聖上不是說,不能牽連皇家……”秦正明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去國公府這點他已經想過了,招繡娘的事情,他也想了,隻是太後娘娘那一茬,他卻沒有想,因此秦雲卿已經反複說了,不能牽扯到皇家,若是提到太後娘娘,豈不是正好犯了聖上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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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既然替太後娘娘繡了畫像,這件事情自然會流傳出來,就算是我們不說,到時候也有別人要說的,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就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父親隻需隱晦的透露一點點,自然會有人把話題接了過去的。”秦雲卿笑的一臉的清純,可是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奸猾,“想必太後娘娘也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怪罪女兒的,再說了,既然開繡坊自然是要賺錢的,若是沒有太後娘娘這個噱頭,女兒實在是想不出來,如何才能做到開門紅……”
秦正明被秦雲卿這麼一說,腦袋頓時轉過彎來,笑著道:“不如就把繡坊的第一件成衣獻給太後娘娘,你說可好?”
秦雲卿聽了頓時點頭:“父親說的很對,就應該這麼做才是。”
不提這裏父女兩人商量開繡坊的事宜,此刻的國公府裏,卻是一團亂麻。
錢夫人端坐在主座上,冷冷的看著侍立在一邊的兩個庶子媳婦,一臉的陰沉。
“母親。”開口是錢府二兒媳白氏,一臉小心謹慎的模樣,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錢夫人的臉色,“不知母親找兒媳過來所為何事?”
錢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氏吃了癟,頓時尷尬的站在原地,她的丈夫是錢國公的二姨娘生的,二姨娘原本是錢謙益的貼身丫鬟,後來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了身孕,卻瞞著不說,直到顯懷了,錢夫人才發現,剛要下手,她卻被先太夫人接過去,養在了先太夫人的身邊,直至生下了孩子,才被抬成了姨娘,撥了院子住著,可是從今而後,她卻開始吃齋念佛,再也不出現在錢謙益的麵前,在錢府就如隱形人一般,就因如此,錢夫人這才放過了她。
這個二兒子從小跟著二姨娘長大,雖然沒有養歪,卻也不十分出挑,考了多年,卻隻中了一個舉人來,後來還是府裏出錢買了一個六品的小官做,上不上,下不下的,說不得好,也說不得不好,如今就是靠著府裏養著。
白氏卻是二公子的老師的女兒,為人卻是謹小慎微的,最是小心翼翼,今日若不是被逼無奈,她是連多吭一聲也是不願的。
而老三媳婦周氏相比老二媳婦的木訥,稍微好一些,但卻也是屬於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老三媳婦一見老二家的吃了癟,頓時也窩在一邊,把自己擋成隱形人。
這讓原本就不待見這兩個庶子媳婦的錢夫人,越發的心裏厭煩起來,可是今日裏的事情,卻又不得不用著這兩個人,想想不禁有些氣餒,但凡阿遠能聽話一些,再娶一房媳婦進來,自己哪裏還會有這種煩惱!錢夫人想著,不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錢夫人的歎息聲剛剛起來,主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明兒個,你們兩個誰去秦府,把秦雲卿請到府裏來,老爺要開祠堂,認秦雲卿為義女。”這幾個字,錢夫人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的,清晰卻又十分的冰冷。她想不明白,向來不待見庶弟庶妹的淑妃娘娘,竟然會這麼高看秦雲卿那個賤人,還專門為了此事,把她召進宮去,仔仔細細的叮囑了一遍,讓她務必要把秦雲卿籠絡到自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