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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她為什麼要來你的夢中見你?”

“我想她。”錢致遠被秦雲卿語氣中的冷意刺激到,神情中帶上了一絲悲涼,“她是我的妻,這一輩子,我隻有這麼一個妻,我的心中不會再有別人。”

“我想大嫂聽了你的這句話,心中定然是不喜反悲。”秦雲卿沒有被錢致遠的這中深情表達所打動,隻是淡淡看著錢致遠,劈頭蓋臉的潑了他一盆子冷水。

錢致遠驀地抬頭,看著秦雲卿,眸中閃過一絲哀慟:“雲卿,你……”這一聲雲卿,帶著顫意,看著凜然站在自己麵前的秦雲卿,仿佛她就是她,她正在怒叱他……背信棄義……

“雖然我沒有見過大嫂,卻也曾聽說了大嫂的一些事情,那麼一個美好的女子,英年早逝,你不但不思替她報仇,反而還……毀屍滅跡……”漫天蓋地的痛襲來,秦雲卿有瞬間的暈眩,猛地住口不說了,隻是冷冷的看著錢致遠,“我不知道大哥今日跟我說這番的意思是什麼,隻是我真的替大嫂不值。”

秦雲卿的情緒有些不受控製的激動,明知道她現在不應該生氣,明知道她現在應該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把錢致遠的話當成笑話聽。可是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那一番話。

這麼長時間來,她若是還不能明白,當初錢致遠執意要燒屍身是為了什麼,那麼她就白活了這一世!

“我……”錢致遠的臉刷的就蒼白起來,“我,何嚐不想替雲卿出了這口怨氣,可是……”

“可是一個是生身之父,一個是生身之母,而另一個隻是如衣服一般的妻室,不論如何權衡,應該被舍棄的是哪一方,顯而易見,是不是?”秦雲卿有些咄咄逼人,兩隻眼睛如利刃一般直直的望進錢致遠的眸中。

“你,你到底是誰?”錢致遠被秦雲卿的這一番責問,回過神來,看著秦雲卿,眼眸中滿是驚詫。

“我隻是秦雲卿而已,身為女人,替大嫂不值,身為女兒,替我娘不值!”秦雲卿冷冷的說完,轉身向著撫衡院而去。

錢致遠看著秦雲卿那挺得筆直的腰身,瘦小的身子,倔強的讓人有些心疼……

秦雲卿回到院子的時候,林嬤嬤已經把一切都安頓好了,看見她回來,忙迎了出來:“折騰了一天了,快洗簌一下,早點歇息吧。”

或許是剛才的情緒太多激動,秦雲卿渾身上下酸痛的厲害,見林嬤嬤這一說,便點點頭,然後林嬤嬤攙扶著進了正屋。

春水進來,說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讓秦雲卿洗洗消除一個疲累。

秦雲卿心中是極願意的,因此想也不想的便開口答應了,春花拿了一把銅錢出來,給春水買糖吃。

春水搖搖頭,看著秦雲卿,一臉的真摯:“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們都要被欺侮死了……”說著,一臉的心有餘悸。

“這話怎麼講?”秦雲卿已經朝著淨房走去的步子,猛地停住了。

“春梅她,被二爺在花園裏攔住,想要……。”春水的臉騰得漲紅的起來,“若不是後來正好遇到了采月……,就被糟蹋了!”春水抬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秦雲卿,“下次姑娘去別處住的時候,帶上我們吧。”

“二爺?錢致清?”秦雲卿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春水。

春水點點頭。

“現在我回來,就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你去告訴她們,讓她們好生幹活,不可嘴碎,但也不必怕事。”秦雲卿的聲音很冷,但卻擲地有聲。

“是。”春水柔順的應了,轉身輕聲的退了出去。

“去打聽一下錢致清的事情。”秦雲卿轉身吩咐春花,“帶上一些新進剛剛研究出來的糕點,再帶一些銅錢去,請人喝點酒,說說話,好歹這麼久不見了,大家都想的緊。”

春花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林嬤嬤伺候著秦雲卿沐浴。

等春花回來的時候,秦雲卿已經睡了,林嬤嬤拉著春花出去,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第二日,秦雲卿剛起身,就聽見小丫鬟進來傳話說是四老太太來看她。

秦雲卿心中詫異,但是臉上不顯,忙讓人請了進來。

四老太太還是那麼一副模樣,隻是在看見秦雲卿的時候,滿臉的皺紋笑的像一朵菊花:“二姑娘,可是想死四祖母了,怎麼得了空兒,也不去看看我,讓我倒是怪想念的慌。”

秦雲卿一時倒是不知該怎麼接口,她和四老太太除了當初在錢氏宗祠裏見過一麵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現在瞧著她說話,卻熟絡的仿佛像一家人似得,秦雲卿忍不住心中不住的冷笑。

“四祖母安。”秦雲卿屈膝給四老太太行了一個禮,又忙喊著小丫鬟去沏茶,這才上前一步攙扶著四老太太坐了,“不知四祖母今兒個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庶女策》 第7卷 膩歪

四老太太嗔怪的瞪了秦雲卿一眼,親昵的拉住了秦雲卿的手,笑道:“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嗎?”

秦雲卿當即陪著笑臉道:“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孫女兒高興還來不及呢!孫女兒沒有去給四祖母請安,反倒讓四祖母時刻記掛,是孫女兒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