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忙笑著解釋道:“俗話說,想要抓住男人,就必然要先抓住他的胃,你舅舅既然有這種果子茶的做法,定然還有其它別的新奇玩意兒的做法,我打算學著些,做給聖上用。”
蘭妃的這個解釋十分的牽強,但是秦雲卿卻沒有戳穿,隻是點頭應了。心中卻有些奇怪,依著蘭妃的模樣,她似乎與自己那個沒見過麵的舅舅相識,隻是……這,怎麼可能?!
蘭妃既然不肯說實話,自然有她的道理在,隻是現在無法探知罷了,秦雲卿卻有一種感覺,這謎底若是揭開,定然是一場大震蕩。
秦雲卿沒有說話,蘭妃也沒有說話,一時間,屋內陷入了靜寂。
良久,還是蘭妃打破了靜寂:“我今兒個過來,是因為聽說阿擎的母親還活著,想過來向你求證一下……”
秦雲卿點點頭,沒有否認,獨孤擎既然把他娘還活著的事情說出來,自然不打算隱瞞了,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誒,臻姐活著就好,我就怕她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裏,連個做伴的人都沒有。”蘭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秦雲卿說話。
秦雲卿聽蘭妃再一次叫原睿親王妃為臻姐,心中越發的奇怪,原睿親王妃不是姓上官,名語鳳嗎?怎麼又出來一個臻姐?!
“我過來,就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忙。”蘭妃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口誤,繼續開口,可是看得出,她似乎很緊張,抓住椅子背的手上隱隱的有青筋凸顯。
“娘娘盡管吩咐,隻要我力所能及,定然竭盡全力的。”秦雲卿明著答應了,可是卻留了一個埋伏,什麼叫力所能及?自然是到時候看是什麼事情了,能就幫,不能就不幫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太過為難的。”蘭妃仿佛聽懂了秦雲卿的言外之意,“阿擎是她唯一的兒子,阿擎成親,她定然不會不出現的,我與臻姐許久未見,這些年來,一直記掛著,如今有機會一見,我不想錯過。”
秦雲卿低著頭沒有說話,蘭妃的這一段話,不盡不實,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她應該已經到了京都城了。”蘭妃見秦雲卿並沒有出聲,想了想又道:“隻是不知道她以何種形式出現而已。”
秦雲卿沉默,沒有出聲,這句話,是她不能接的,她並不知道原睿親王妃是不是真的到了京都城,所以隻能裝傻。
“憑著臻姐的為人,此次進京定然是暗中進行的,所以我才會求到你處,你若是為難,希望你在見到臻姐的時候,告訴她,啊雨想要見她一麵。”蘭妃的聲音頓了頓,“其實我可以遣人盯著你,但是我還是把這事走到了明麵上,隻是希望能讓臻姐感受到我的誠意。”
蘭妃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秦雲卿自然不會在裝糊塗,笑著道:“娘娘放心,若是我有幸見到原睿親王妃,我一定轉告。”
“好。”蘭妃見秦雲卿應了,便站了起來,“我今日喬裝出宮,借口去大佛寺上香的,如今我的替身應該快到大佛寺了,我要急著趕去,有什麼事情,我們下次再說吧。”
“我走了。”蘭妃一揚脖子,一口氣把果子茶全喝了,站起來,看也不看秦雲卿一眼,起身出去了,在走在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聲音有些低沉,“我希望你能記住,你答應的事情。”說著,徑直的走了。
“請娘娘放心。”秦雲卿恭聲應了,彎腰把蘭妃送了出去,這才轉身,癱軟在椅子上。
“姑娘,采月姑娘求見。”春花進來,在秦雲卿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采月?”秦雲卿愣了一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人的消息了,如今冷不丁的出現,倒是讓秦雲卿怔忡了一下。秦雲卿的眉心蹙了蹙,“可知到采月是為何而來?”
春花搖搖頭:“不知,隻是采月姑娘看上去挺傷心的。似乎有些不安。”
秦雲卿聽了,伸手揉了揉額角,直起身在椅子上坐了:“你讓她進來吧。”秦雲卿伸手揉了揉額角,心裏估摸著采月找她有什麼事情。
“姑娘安。”采月給秦雲卿行了一個禮,臉上略含輕愁,眼睛有些微微發紅,一副嬌柔的模樣。
“說吧,找我什麼事?”秦雲卿眉眼之間淡淡的,並不見怎麼熱絡。
“奴婢許久沒有給姑娘請安了,今日裏特地過來給姑娘請安。”采月的姿勢放的很低,但凡是這府裏的人,到了現在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秦雲卿是不能惹的,否則有的是苦頭吃!
“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的。”秦雲卿冷冷的打斷了采月的話。
“我,我……”采月聲音有些支吾,抬頭看著秦雲卿,最終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老爺他……”
“采月,我身為人家的女兒,有些事情,卻是不應該插手的。”秦雲卿聲音淡淡的,“有些事情不應你提,有些事情,我便是能做也不會做的。”
采月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眉間的苦澀越發的濃鬱:“姑娘,老爺最近不著府,我……”
“父親不著府,又不是因著你的原因,你著急什麼?等父親把事情想清楚,想明白了,自然就回來了,你如今要做的是,什麼事情都不做,隻要把自己的身子養好了,你難道還怕父親回來之後不疼你?若是你在繼續這樣憂慮下去,把自己折騰成了黃臉婆,他日父親回來,想必也不會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