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剛起身,從屋裏出來的時候,也接到了丫鬟婆子的稟報,說是從正院到府門口,不知何時竟然掛滿了白幡……
白氏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嚇得雙腿一軟,幸虧正好站住柱子旁邊,這才不動聲色的靠著柱子站住了,臉沉似水:“休要胡說八道!今日是二妹妹大喜的日子,怎麼可能……”
“二少奶奶,真的掛滿了白幡,是,是奴婢,奴婢親眼所見的,二少奶奶不信,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丫鬟的聲音還是有些瑟瑟的,白氏卻已經小跑著出去了。
周氏也聽見了丫鬟的稟報,雖然也是滿臉的不信,但卻也已經到了正院,看著滿院的白幡,頓時目瞪口呆,忙不迭的喊人:“快,快把白幡撤了下來,若是讓前來賀喜的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周氏下意識的就認為這事是錢夫人做的,心中頓時埋怨起來,即便是再有天大的恨意,也不能拿國公府的臉麵開玩笑啊,再說了,這秦雲卿可是太後娘娘賜婚,若是這話傳了出去,一個不敬的罪名,那是穩穩當當的就壓了下來,那時候,國公府可是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住,住手!”突然一個滿是驚恐的聲音,從門口的角落裏響了起來,驚的正要動手去拉扯白幡的丫鬟猛地停了手。
周氏回頭,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正挨著門牆坐在地上,一臉凶狠的看著那正要扯白幡的丫鬟。
“母親,你,你怎麼在這裏……”周氏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攙住了錢夫人。
“住,住手!”錢夫人恍如沒有看見周氏一般,隻是一直喊著住手兩個字。周氏臉上有些為難,可是錢夫人的模樣,卻又讓她心驚,隻得讓丫鬟住了手:“母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錢夫人卻恍如沒有聽見周氏的話,在周氏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兩隻眼睛掃了一下四周:“魏媽媽呢?她來了沒有?”
周氏被錢夫人這麼一提醒,這才發現一向與錢夫人形影不離的魏媽媽,竟然沒有伺候在錢夫人的身邊,而正院裏的這麼多丫鬟仆婦,她竟然一個都沒有看見……
“母親……”周氏正要開口相詢,匆匆趕來的白氏打斷了周氏的話,卻在距離錢夫人三步遠的地方驀地站住了,驚訝的看著錢夫人,“這,這是誰幹的?”
“是,是她回來了!”錢夫人伸手指著白幡,“這是她掛的,是她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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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嚇得一個趔趄,隨即又站穩了身子,強自笑道:“母親說笑了,一個死去多時的人,怎麼可能……”
“就是她,就是她!”錢夫人猛地拽住了周氏,“叫法師,快去找法師……”
周氏看看錢夫人,又看看白氏,眉心微蹙:“二嫂,你看……”
“你看著母親,我去找法師。”白氏想了想,返身回去了。周氏怎麼也想不到白氏竟然是這個反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看著白氏去遠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勸道:“母親,客人快要來了,不如先梳洗一下,否則怕是要……”
錢夫人依舊有些心中不屬,根本沒有聽清楚周氏在說些什麼,隻是靠著周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周氏見錢夫人答應了,忙扶著錢夫人向著院子裏走去,兩人剛進院子,錢夫人驀地站住了身子,倏的瞪大了兩隻眼睛,眼中滿是驚恐,扯著周氏連連後退:“我,我,我不進去!”
《庶女策》 第7卷 都來了
“姑娘!”春花急匆匆的進來,一臉的焦急,“送嫁妝的時辰快要到了,可是奴婢卻找不到四老太太……”
秦雲卿卻恍如沒有聽見一般,連神色都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依舊淺笑著,任由安平侯老太君替她梳頭。
倒是坐在一邊的秦老夫人見狀,有些不安起來,扭頭看著春花:“你可是倒處找了?我剛才瞧著還在的。”
“回老夫人,奴婢自是遣人四處找了,可就是找不到四老太太……”春花急的眼眶都發紅起來,也不知這些主子到底在搞些什麼,昨日裏還好端端的,這才一夜的時間,一個兩個的,竟然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卿丫頭,你看……”秦老夫人站起來,走到秦雲卿的身邊,遲疑了一下,“要不,我出去看看……”
“祖母放心,孫女兒今日一定能嫁出去的。”秦雲卿微笑著開口,“太後讓欽天監選的日子,誰也不能胡亂更改的,祖母隻管安坐就是。”
安平侯老太君聞言,手微微的頓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秦雲卿,眼眸微微的深了一些,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雲卿倒是有一些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大將之風!隻可惜生為女子,否則定然是棟梁之材。”
“老太君說笑了。”秦雲卿笑道,“雲卿隻是覺得國公府裏的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違抗皇命,再說了,這時辰不是還沒有到嗎?等時辰到了,再著急也來得及的,還有嫂子在,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秦雲卿話音剛落,愛麗公主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雲卿,管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