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來一個拉杆箱,重新收拾了一大批穿的用的進去,關門落鎖。

這段時間需要天天照顧霍東,元傑也被自己攆了出去,一時半會兒不用回來,索性拿皮箱裝夠了衣物帶去醫院陪床。

既然決定對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抽身而退,那就最好不要拖欠霍東的。

霍東為他擋了一刀,他就要負責把他照顧到好了為止。

至於好了以後,還是能疏離就疏離吧。

濮名名拖著拉杆箱上了出租車,上午的路況並不怎麼堵,沒多大一會兒,出租車停到了醫院的住院部的樓下。

熟門熟路來到五樓,跟分診台的護士打過招呼後就去35床看望霍東。

這層樓的病房全部是三人間,全天隻可以有一個人做看護,可以是親屬也可以請護工。

濮名名前一天是以親屬的身份做的登記,因為做手術要親屬簽字,可是霍東不想讓他的父母知道這事兒,所以為了省事兒濮名名才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

進了那間病房,床是空的。

床單枕頭都整整齊齊的鋪在那裏,上麵連一根頭發都沒有,更別提霍東的影子。

濮名名站在門口呆了半天,霍哥走了?早晨他離開時還從護士那裏聽到要求霍東住院一直到複查完全沒有問題。現在怎麼就沒有影子了?而且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給自己打。

說到電話,濮名名習慣性的摸口袋想看看是不是錯過了霍東的來電,一摸才想起來,昨晚打架的時候自己的電話早就摔在地上不能用了,他還沒有買新的電話,現在揣在自己兜裏的隻有一張卡。

剛想抱怨的濮名名立刻就軟了下來,是自己沒有電話,不能怪霍哥沒有給他電話。

濮名名轉身去往護士台,“請問35床的病人去哪兒了?”

護士很忙,頭都沒有抬,“叫什麼?”

“霍東。”

護士查看電腦,“35床霍東?轉病房了。”

“轉病房?轉到哪裏?為什麼轉?”濮名名疑惑。

護士手邊電話響了,護士接起來電話不停的為下午的手術做著相應的安排。旁邊的護士們也都很忙,有按時要打針的,吃藥的,量體溫的,還有離開的,新進來的。

濮名名耐心的等待著護士放下電話,又問了一遍,“請問霍東轉去了哪裏?”

護士抬眼看了一下濮名名,接著繼續查電腦,“八樓的特護病房。具體哪個房間你上去問一下。”

“謝謝!”濮名名聽到後有些擔心,怎麼就轉到了特護病房?是不是出了什麼並發症?意外?還是別的什麼事情?

按照樓層指示,濮名名到了八樓,正對著電梯的就是護士台,濮名名上前詢問,“請問上午是不是有一個叫霍東的轉來這層的病房?”

這層樓相比較五樓來說,清淨了不少。給濮名名的感覺就是沒有人,而且很幹淨,並且特別的安靜和寬敞。

如果五樓是擁擠的菜市場,那麼八樓絕對是寬敞的別墅區。

護士很快問道,“從普通病房轉過來的?”

濮名名點頭,“是。”

“在八零八。”護士伸手往右邊一指。

“謝謝。”濮名名拖著拉杆箱剛走兩步,馬上又返回來,“哦對了,他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症狀才轉來這裏?”

護士笑道:“不是,這層樓是單間病房,他沒有並發症。”

濮名名“哦”了一聲,並且再次道謝。

順著護士指的方向走過去,濮名名好奇的看著兩邊的病房。每個房間都大門緊閉,但是跟五樓的門不同,這裏的門顯得厚重,隔音也好。

這麼安靜的樓層,濮名名以為沒什麼人進來住。可是走過去才知道,每個門旁邊的姓名牌上麵居然都有名字。

這層樓竟然住的這麼滿。

挨個看過去,終於在走廊盡頭找到一個姓名牌,上麵寫著“霍東”二字。

濮名名輕輕推開門,沉重的門一點聲音都沒有。

開了半個門後,濮名名發現這是一個極短的小走廊。他準備輕輕探頭進去看看裏麵是不是霍哥,身體還沒有進來,裏麵有人說話,

“車已經拖走了,這段時間你先開這個。”鑰匙放在櫃子上發出一聲響,這個人的聲音好耳熟。

濮名名頓時停住腳步站在那裏,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盡管心髒在緊張的砰砰亂跳,不過他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這裏聽著。

“謝了,還麻煩你幫我辦理。”霍東的聲音。

“客氣什麼,”這人聲音帶著笑意和滿足,“你有困難我應該幫你,再說又不費事兒,汽車的賠償可能過一個月才能下來,保守說能陪五十萬,不過我盡量幫你多爭取。能把整個車的錢賠出來才好,不過這個也不太可能。”

霍東哈哈笑著,“這肯定是沒有的事兒,還是不瞎想了。”

“到時候估計你也出院了,領錢可以自己去,不過這段時間要是需要我給你開車你就隨時給我電話,我再忙也能過來。”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有魅力,就光聽著這個聲音,就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很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