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那麼多聲你要敢動名名我跟你沒完,你還不是下手了?”
汪興海臉更苦了,“事實上挨打的是我,結果要道歉的也是我。”
濮名名內疚的要死,趕緊過來給汪興海解圍,“霍哥是真的,要道歉的是我,昨天汪哥並沒有打到我。”
霍東看著濮名名,斬釘截鐵道,“他把你從我身上拉起來那一拳我可是看到了的,狡辯也沒有用。”
濮名名一想,還真是挨過一拳,他回味似的又摸了摸當時被打的地方,居然還真的有一點點疼。
汪興海故意服軟,舉起雙手道:“那霍哥,你說,我該怎麼補償?”他故意學著濮名名的樣子喊霍哥,其實他們向來隻稱呼對方全名,連小名都很少叫。
濮名名連連搖手,“不用賠償的,我也動手了算兩不吃虧。”
霍東用眼神製止了濮名名接下來的和解,他停頓一下,慢悠悠的說,“打你一拳也不合適,你還要出去見人,別的我也不強求,這樣吧,將來BAAA的分成裏,你分一成的份額給名名,這件事情就算清了。”
汪興海皺眉,代理成不成這件事八字還沒有一撇,贏不贏利更別提,這家夥就要走一成的紅利。如果賺了,這一成可不是小數目,“你怎麼不從你自己的份額裏麵給你男人,非要從我這裏摳?”
霍東理直氣壯道:“我四成你六成,你占得多不說,我的本來就是名名的,再說又不是我打得他,是你打得他別忘了,你不給誰給?”
“代理經銷這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
“我堅信會成功的!”
“你還是讓名名再給我一拳得了。”
霍東懶得搭理汪興海,閉眼躺在床上,“名名才不想費那個事情,直說吧,一成份額給還是不給?”
汪興海為難,“如果不給呢?”
“那就絕交,這生意誰都別做,誰都別賺錢。”
“那你前期的投入和心血可就全白費了!”汪興海威脅道。
霍東補充,“年紀大了你就能發現,錢不可能比身邊的人更重要,再說這也是你欠我的。”
汪興海舔了下嘴唇,想說話卻沒有開口。
濮名名幹著急插不上話,這個分成他可不想要,感覺自己被霍東包養了似的。
以後說起來這個原因他都覺得難以啟齒,總之一拳而已,他早就揍回來了,不吃虧,可是霍東堅持要汪興海分他一成紅利,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是為了那個分紅才去挨得揍。
插不上話的原因,還有一種氣氛在阻攔著濮名名。
霍東和汪興海之間的互動,充滿了熟悉和隨意,開玩笑也好,較真也好,濮名名覺得兩人之外有個屏障,阻攔著他的靠近。
於是濮名名幹脆閉嘴,坐在對麵的床上聽著這兩個人的交流。
不管怎麼說,他隻是半路靠過來的一個人,而眼前的這兩位,發小不說,還真的有過一段感情,不管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事情是存在的這總沒錯。
這樣一比下來,濮名名覺得自己在方方麵麵都被汪興海打壓了下去。
霍東的感情,他真的可以完全享用嗎?
“名名?”霍東發現了濮名名的沉默,感覺他一直在這個房間裏習慣性的淡化著自己的存在感,“幫我倒杯水。”
“好。”濮名名趕緊站起來,暫時不能為霍哥做什麼,但是照顧他還是沒有問題的,或者說,隻有自己才可以去照顧霍哥,這一點,沒誰能比得過。
汪興海趕緊也站起來,“我來我來。”說著去濮名名手裏接水杯。
濮名名稍微一躲,“汪哥你們聊,照顧霍哥的事情還是我來吧,我習慣了。”
汪興海的手撲了個空,稍微有些尷尬,不動聲色的坐回去對霍東道,“名名照顧你還真勤快。”
霍東意味不明的笑著,“是啊,勤快不說,還很周到。”
濮名名將一杯溫水放到霍東手中,順便也給汪興海倒了一杯水。
霍東沒讓濮名名走開,拉著他的胳膊坐到了自己身邊。
門那邊有響動,護士推著小車進來,裏麵消過毒的盤子裏比剛才多了很多東西,“來,換繃帶,家屬離遠些。”
濮名名和汪興海趕忙站起來給護士騰地方。
一圈一圈的紗布解下來,越到後麵沾染的血跡就越清晰。濮名名覺得有些觸目驚心。昨晚沒有開燈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問題是當時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一味的覺得不能碰到霍東的肩膀,卻沒有想到劇烈的動作也會牽扯到傷口。
“你們是有多激烈?”汪興海趁機側身在濮名名耳邊悄悄說道,“不知道他有傷?”
濮名名被戳中了痛處,神情很不自然,“說不是故意的肯定沒人信,是我想的不周到。”
汪興海轉回去,臉色不清不楚道,“還真饑渴。”
濮名名心裏很不是滋味,想反駁卻又沒法反駁。
沒用多久護士利索的給霍東換好了繃帶,順便打了點滴。
在他被護士折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護士身後兩人的交流,護士走了出去,他招手繼續讓濮名名坐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