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在後麵排隊買的等著上班的人們,恨不得把濮名名的皮扒一層下來。

拎著沉重的早餐回來,濮名名二話不說就猛往肚子裏塞。

一直吃到胃裏一點空間都沒有了,濮名名又突然往廁所跑去,趴在馬桶上麵吐了好半天,胃裏又空的什麼都不剩,他再次把自己摔在床上,渾身無力,閉眼拉過薄被蓋在頭上。

不間斷的拍門聲不知道響了多久,濮名名才再次恢複了意識,他疲憊的睜開眼,天花板在亂轉,閉眼後整個房間都在隨著拍門聲震動,他再次睜眼,準備起身下床開門。

腳還沒沾地,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拍門聲不間斷,中間依稀夾雜著呼喊聲,濮名名腦子嗡嗡直響,他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於是拚了最後一點力氣往門口爬去。

剛扭開門鎖,濮名名就失去知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顏鬱文推門進來的第一眼就嚇了一跳,二話不說抓起電話就撥了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濮名名再次醒來,入眼全是白色以及頭頂的兩袋液體,還有一根連著手背的軟管。

“你醒啦名名哥?”

濮名名無力的扭頭看身邊,那裏坐著小D,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他還是想睡覺,但是胃裏餓的難受。

“名名哥你等下我馬上通知鬱文哥。”小D見濮名名醒來,趕緊跑去窗戶旁給顏鬱文打電話。

濮名名沒有說話的力氣,但是小D彙報情況的聲音他一點都不漏的聽進耳朵裏。

原來自己已經在醫院昏迷了兩天。

打完電話小D又坐到濮名名身邊,“餓嗎名名哥?大夫交代說醒來最多隻能吃一點流食,鬱文哥馬上就過來,我現在去喊大夫過來。”

濮名名跟小D眨眨眼,告訴他明白了。

小D走出房間門,濮名名這才開始躺在那裏觀察屋子,隻能看到上半部,但是他發現這是一個單人間,而且環境很安靜,沒有什麼人來,屋子也很寬敞,實在是不知道這是哪家醫院。

沒過兩分鍾主治大夫和兩個護士跟著小D走了進來。

兩名護士各自忙著檢查和記錄濮名名床邊數不清的儀器,而大夫則帶著聽診器在濮名名的胸`前仔細的聽了半天,最後吩咐護士抽管血去化驗。

濮名名還是沒法說話,或者是不想說話,大夫的任何問題都用眼神來回答,同意就是眨眼,不同意的話眼球就左右來回晃。

能醒過來,小D顯得很激動,但是濮名名卻一點高興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不但不高興,甚至好像沒有什麼欲望。

小D有些擔心跑去詢問大夫濮名名不能說話的問題,大夫沒能讓濮名名開口,最後告知他的聲帶沒有問題,不開口說話完全是個人的主觀行為。至於以後會不會由於心理問題而失聲,還是僅僅是暫時的不想說話,這個還得繼續觀察。

沒過多久顏鬱文就喘著大氣跑進病房,他看到躺在那裏的濮名名又氣又恨,想罵又不忍心,不罵還憋著那口氣。

“鬱文哥……”濮名名張了張嘴,聲音沒有出來,但是看口型誰都知道他在說這句。

顏鬱文走到床邊,指頭指著濮名名的鼻子,“我再晚去十分鍾你就死了你知道嗎?你這麼大的人發什麼神經,整整消失一星期一個電話都沒有,還關機換住址絕食不吃不喝你這場戲演給誰看?啊?你死了誰最高興?我?這麼沒腦子的事情居然是你做出來的?”

如果不是小D在旁邊攔著,顏鬱文真想上去拔了那根輸液管,然後拎起濮名名來狠狠的給兩拳。

“對不起……”濮名名做著口型。

“對不起有什麼用?再找不到你我就要報警了知道嗎?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要是宣揚出去以後你還怎麼見人?這條路你不喜歡就放棄好了,用得著用這樣的方式抗議嗎?半個月後的巡回演唱也停止得了,大不了陪的違約金全從你那裏扣,既然你這麼不願意,我逼你也沒有用。”顏鬱文越說越氣,越氣越說。

小D連忙阻攔,“鬱文哥不是這樣的,名名哥最喜歡樂隊了,他不可能主動放棄的,等他好點了再問他吧,他現在什麼都沒法說。”

顏鬱文語調稍微軟了一些,其實他本身是著急大過生氣,不過剛才那一通火確實是被氣出來的,“等他好了?他連話都沒法說了,還怎麼去唱歌?”

濮名名躺在那裏趕緊搖頭,並且張嘴嚐試發音,不知道是不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原因,他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顏鬱文叮囑小D好好看著,自己轉身又去主治大夫那裏詢問情況。

小D也有些擔憂的看著濮名名,“名名哥你是不是真的不能說話了?半個月後就是巡回演唱會,鬱文哥那天準備通知這件事情結果你就不見了,要是不能出聲以後可怎麼辦啊?”

濮名名搖搖頭微笑,口型比劃著“不要緊。”

小D歎口氣低頭,濮名名現在的情況他一點都不看好。

濮名名第一次睜眼就醒了一個小時左右,接著沒有搭理小D,忍不住疲憊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濮名名又醒來了,屋子裏很黑,他從窗簾縫隙裏麵看到外麵的燈光,知道現在已經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