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那是他們給BAAA做代言所用的三首曲子來回的播放。

本次演唱會的讚助商也是BAAA,濮名名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外麵舞台兩側的大屏幕上麵一定是重複的放著那三個廣告。

化妝間的門被敲響,緊接著探進來一個腦袋通知濮名名他們離上場還有十分鍾。

屋子裏的幾個人這時都從剛才的聊天狀態馬上轉入沉默狀態。

雖然已經辦過三場,不過麵對這一次這麼大規模的演唱會,他們還是感覺到了緊張和壓力。

濮名名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化妝包內找出來那個細長條的金色領帶夾,他隨身攜帶這個領帶夾已經一年有餘,每次重要演出都會別在頭發上,也許有霍東的保護,他一次失誤都沒有過。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他照舊把這個領帶夾卡在了都發上,圓潤的額頭馬上就漏了出來。

又有人敲門,通知他們離上台還有五分鍾。

幾個人同時拿起杯子喝了兩口水,之後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麵,檢查過自己的妝容,等著最後的通知。

時間過得異常的慢,最後的兩分鍾比平時的兩個小時都長。

終於又有人敲門,這次是進來一個工作人員帶著他們走到了排練過許多次的上場的地點。

晚上八點整,體育館內的燈全部滅掉。

整個場地突然從剛才的猶如白晝的亮堂轉眼就變成黑乎乎一片,這時連場館頂部的照明燈都熄滅。

體育場突然安靜下來,人們全都停止說話看著舞台的方向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演唱會。

舞台突然噴出八股金色火焰柱,緊接著白霧灑滿舞台,背景燈開了一小部分。

隨著白霧的散去,從舞台的底部漸漸升起幾個影子。

慢慢的人們看清楚了,樂隊的幾人帶著樂器從舞台的底部升了上來。

燈光驟然發亮,濮名名等人全部站好的時候,體育場內發出一片整齊的尖叫聲。

樂隊給了幾個音節,觀眾陸續安靜下來。

如果按照前三場的模式,開始就應該趁著歌迷高漲的熱情直接開唱帶動氣氛,不過這一次卻有了一點小小的調整。

開場的時候濮名名並沒有開唱,而是為了感謝眾多歌迷的捧場,他需要提前致謝詞,越真誠越好,約感人越好。

當然內容都是已經安排好了的,濮名名隻需要聲色並茂的說出來就沒有任何問題。

濮名名按照規定致謝場地區域的觀眾,身後的大屏幕上麵攝像師配合著他的演講將鏡頭掃了一圈場地的歌迷。

猶豫有燈光的輔助,濮名名意外的看到了場地偏後端的兩個熟悉的身影。

元傑陪著披著厚毯子的石文坐在那裏,他們看到了濮名名的視線,元傑很友好的衝濮名名招了招手。

很顯然攝像師也發現了元傑和石文的存在,身後大屏幕上麵的畫麵在元傑和石文的身上定格好久。

這樣的畫麵又引來一片歌迷的喊叫聲。

要知道喜歡搖滾的歌迷,沒有不知道BLOOD.B的,這是一個曾經神話般的存在,盡管他們淡出人們視線一年左右,不過歌迷看到了屏幕裏麵作為歌迷來參加這場演唱會的元傑,體育場內依然興奮不已。

濮名名也感到很驚訝,他沒有想到元傑和石文會來看他的演唱會。

看樣子他們兩個人的狀況還算不錯,石文除了臉色更蒼白之外,表情反而覺得很幸福。

濮名名帶著感觸♪感謝完場地區域的歌迷,接著又麵對看台的歌迷進行感謝。

嘴裏重複著先前稿紙上麵寫好的致謝詞,濮名名個所有的同伴向看台的觀眾一起揮手,不過濮名名的眼睛卻時不時的看著身後的大屏幕。

也許是好奇,不知道大屏幕能看到多少觀眾,也許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感激,他想看到支持他的所有的歌迷,也許是好奇,他在想離得那麼遠的觀眾怎麼才能清晰的反映在這有限的大屏幕上麵。

於是他邊激昂地說著感謝的話,邊頻繁回頭看身側的大屏幕。

場地外圍的器械已經全部調轉方向,射向舞台的白燈也衝著觀眾席由左至右緩慢的掃過一圈,燈光打到的地方,機械臂吊著的攝像機也同步做著移動。

看台上麵觀眾的臉一排排的在大屏幕中閃過。

濮名名看著大屏幕,突然話語卻卡了殼。

攝像頭繼續做著勻速又機械的移動,不過濮名名早就忘了致謝詞後半部分的內容。

停止時間太長,場地內漸漸有了不少疑問的聲音。

有個工作人員以為出了什麼差錯,他趕緊跳上舞台跑到濮名名身邊抵過頭去交流。

濮名名也跟這個工作人員激動的解釋什麼。

沒過多久工作人員跳下舞台,濮名名卻拿著話筒跟場地負責燈光和攝像機器的師傅說道,“剛才的那個程序,可不可以再來一遍?這次再慢些,我想很清楚的看到看台那邊支持我的歌迷們。”

他說的很誠懇,耳麥也掛著沒有摘下來,所以他說的話整個場地內的歌迷全部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