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位子笑道。

“謝皇後娘娘。”

“唉,這有人一旦飛黃騰達了,連架子也端大了。”香嬪似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眼睛卻是看向她的。

“就是啊,皇後好歹也是後宮之首,怎能讓皇後等候。”林淑儀這時也接了一句,卻是直截了當。

“大家也別怪蕭妃娘娘了,如今蕭妃盛寵,剛剛指不定是在伺候皇上,這才遲了些。”蕭傾泠看向說話之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剛剛替她說話的人竟是晴音,此時晴音也正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笑意。

“好了,大家不要再議論此事了。今日本宮邀各位前來,是想同各位一起欣賞眼前這幾株梅花。難不成各位想掃了本宮的興不成?”皇後適時的發了一句話,眉眼間帶了幾分怒『色』,這才讓大家閉上了嘴。

杜萼蓉笑了笑,道:“瞧,蕭妃一來就吸引了各位的眼球,連話題都是句句不離蕭妃,也難怪皇後娘娘會生氣。”

“貴妃妹妹說笑了,本宮怎麼會生氣呢。”皇後優雅的笑道,“本宮隻是見這幾株梅花甚是好看,不想讓各位錯過了這賞花的大好時機罷了。”

“皇後娘娘說得是呢。”林淑儀起身走到梅花樹旁折了一支梅花道,“各位姐姐且看,這梅花開得多豔啊。隻是今年花開的時節似乎比以往早了許多。”

“花開得早自然也謝得早,蕭妃,你說是嗎?”杜萼蓉看向蕭傾泠,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蕭傾泠端起茶杯淺泯了一口,笑道:“花開花落是自然定律,貴妃姐姐是想說什麼?”

“本宮隻是想告訴各位妹妹,花無常開這個道理。”

“花自是無常開,隻是若是這株花一直活著,那麼,它總會有開花的那一日。”

“嗬嗬。蕭妃妹妹說得有道理。”杜萼蓉指向林淑儀手中的折花,笑道,“若是如林妹妹手中那枝折了的花,那還會有花開的一日麼?”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隻有杜萼蓉笑得越發深沉。

“瞧,說是來賞花,現在卻又是無端端的說起了折花。”皇後的作用似乎總是在這種氣氛下發話,“這花開得好好的,誰又會沒事做,將它給折了。”

林淑儀聽了,不好意思的將手中的梅花藏於身後,看向蕭傾泠笑道:“今日,蕭妃娘娘身上的這件狐裘大衣可真是好看。宮裏的製衣閣何時也有這般好的手藝了?”

“謝謝林妹妹的誇獎了。”蕭傾泠對著她優雅的笑了笑,“隻是這件狐裘大衣並非出自製衣閣。”

“哦,那是出自哪裏,難道是民間的製衣坊?”這時,皇後似乎也來了興致,看著她的衣服饒有興趣的問道。

正文 99.暗藏心機

“這件狐裘大衣是南詔進貢來的,近幾日天氣寒冷,皇上特意將這件大衣賜給了本宮。”蕭傾泠有意無意的說著,眼睛不動聲『色』的看向杜萼蓉。

眾人一聽說是南詔進貢來的,眼中都現出驚訝與羨慕。

“臣妾聽聞這件狐裘大衣乃用上等狐狸『毛』所製,輕盈卻極為保暖,穿在身上既不嫌繁重又暖和。”

“臣妾也聽聞過這件大衣極為珍貴。如今皇上將此衣賜給了蕭妃娘娘,可見皇上真的是寵愛蕭妃到了極點呢。”

“是呀,想當初貴妃娘娘和靈妃娘娘受寵時,也未曾受到這般待遇。”

“可不是,如今,皇上成日待在蕭妃姐姐那,可是連妹妹這寢宮都未曾踏進過呢。”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誰也沒有注意那杜萼蓉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以及眼裏深深的妒忌。

蕭傾泠將視線從她臉上收回來,唇角不動聲『色』的勾起一抹弧度。

正在這時,一行丫鬟魚貫而入,手裏皆端著茶與糕點。

隻聽皇後娘娘道:“這是上等雨前龍井,本宮珍藏已久,今日正好拿來給各位品嚐。”

“謝皇後娘娘。”

眾人話音剛落,隻聽一陣清脆的響聲。蕭傾泠循聲望去,但見杜萼蓉怒目瞪著地上的丫鬟,衣服上還有些許未幹的水漬。

“貴妃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地上的丫鬟嚇得瑟瑟發抖,手蹭在破碎的茶杯上都未曾發覺。

“下賤的奴婢。”杜萼蓉嫌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丫鬟,遂向身後的侍衛喊道,“將這等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娘娘。”

“饒命啊,娘娘,饒命啊。”丫鬟嚇得臉『色』慘白,抱著杜萼蓉的腿哭得煞是淒慘。

眾人隻是冷眼看著,沒有一個人替這個卑微的丫鬟求情。蕭傾泠看了眼皇後,隻見她端起茶杯悠閑的品茶,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眼看著侍衛即將拖走那丫鬟,蕭傾泠站起身道:“慢著。”隨即看向杜萼蓉笑道,“貴妃娘娘可別動怒,為這等賤婢不值得。”

“嗬嗬。”杜萼蓉笑著看向她,眼裏卻有絲冷意,“蕭妃妹妹是想說什麼呢。難道連本宮懲罰奴婢的事情你也想『插』手。”

“姐姐是誤會了。”蕭傾泠走到她麵前笑道,“這等下賤的奴婢弄濕了姐姐的衣服確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