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半響開口,聲音有些激動:“原來傾泠姐真的是當初那個被馬蹄踏到的小女孩。”
蕭傾泠疑『惑』的看著她:“欣月,你為何這樣說?”
欣月看著她,聲音帶著愧疚:“因為。。。當初我和皇兄經過一個小鎮時,乘坐的馬車踏傷了一個小女孩。如今想來,那小女孩應和你一樣大。”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那個小女孩就是我。”蕭傾泠輕聲笑道。覺得欣月太會聯想了。
“怎麼不能說明。”欣月急道,“那個小女孩脖領間掛著和傾泠姐一樣的血玉。”
“欣月。。。”蕭傾泠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那塊血玉?”
“皇兄拿給我看了,當我看到那塊血玉時,腦中立刻想起了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可是皇兄說那塊血玉是你的,所以我就覺得傾泠姐一定就是那個小女孩。”欣月的聲音中含著興奮,“當年皇兄的馬傷了你,如今你又成為了皇兄的妃子,這也許就是緣分。”
欣月後麵的話,她沒有聽進多少。心中隻想著殤冥帝已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被他的馬傷到的人。可是他對她卻沒有一絲的歉意與愧疚。
也許命運就是這樣,當年他的馬差點踩死了她,如今她幫著別人來奪他的江山。這算不算扯平了。可是,為什麼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悸動。
看著她沉默不語,欣月以為她生氣了,聲音含著歉意響起:“對不起,傾泠姐。。。當年我們有重任在身,又以為你死了,所以就把你扔在了『亂』葬崗,連一座墳墓都沒給你。你不會怪我們吧?”
蕭傾泠搖了搖頭,淡笑著看著她:“若是你們真的將我埋了,宣曄又怎麼可能救得了我?”
“因為宣曄帝救了你,所以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你就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一直沒有做聲的沈泫然突然開口,聲音冰冷。
看著沈泫然冰寒嚴肅的臉,她沉默了。他說得沒有錯,因為她心裏總是這樣想的。總是想竭盡所能的為宣曄做任何事。嗬,任何事?她突然有些嘲諷自己了,回想起來,她卻是沒有為宣曄做成一件事。
“你是東臨送來的美人,更確切的說,你是宣曄帝派來的細作。如此想來,宣曄帝送你來,應是想利用美人計『迷』『惑』皇。”他定定的看著她,臉上已沒有了以往的儒雅,全然一片冷厲,“蕭妃娘娘,本將軍說得可有道理?”
此時,她已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說的句句有理。讓她覺得沒有顏麵再麵對他們。
“傾泠姐,沈泫然說的是真的麼?”欣月在質問她,聲音含著失望。
似乎什麼都已無法偽裝,什麼都已無法解釋,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真的是來害我皇兄的。”欣月的聲音早已沒了之前的興奮,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怒氣。
“我沒有想過傷他『性』命。欣月,你相信我,我隻是想幫宣曄奪他的江山而已。”他們冰涼的語氣讓她覺得有什麼在緩緩流逝,那是友情。
“哼!沒想過傷他『性』命?”沈泫然滿含譏諷的看著她,“成王敗寇,你認為宣曄帝奪了他的江山,還會放過他的『性』命麼?”
“我。。。”沈泫然的話讓她無話可反駁,他說得沒錯,宣曄定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殤冥帝會死,在她心中,殤冥帝根本就不會死。
“蕭傾泠。”看著她無話可說的神態,欣月氣憤,怒道,“枉我當你是姐妹,你竟想害我皇兄。幸好皇兄一直以來對你的寵愛都是假意,不然讓皇兄知道你要害他,他該多傷心。”
一抹莫名的失落劃過心間。早知殤冥帝不會真心對自己,如今聽欣月說出口,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難受。
隱藏好情緒,蕭傾泠看著他們,正『色』道:“杜南藝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謀朝篡位,甚至和東臨有某些協議,如今皇上不在,你們要小心。”
“不要你管。”欣月怒道,“你馬上給本公主滾,本公主不想看到你那副虛偽的嘴角。”
“欣月。。。”蕭傾泠有些著急,早知道欣月知道實情會如此的恨她。可是她真的無法再隱藏下去。
“滾。。。”欣月抽出腰間的佩劍指著她,“再不走,本公主就讓你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這座城門。”
宣曄靜靜的看著指著她胸口閃著寒光的劍,眸『色』漸漸深沉。她若敢傷她,她定不顧一切,也要夷平東臨。
“蕭傾泠,你管好你們自己吧。”沈泫然這才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若不是顧忌著杜南藝會趁機犯上作『亂』,你以為就憑他宣曄帝的三萬將士,就可安然出東臨?”
她一怔,宣曄又猜對了,他們果然顧是忌著杜南藝,才不敢出兵攻打他們。
頓了頓,她看著他們,語氣堅定:“不管你們以後怎樣恨我,總之你們要小心。我會去找殤冥帝回來,不管他是死是活。”
說完,沒有片刻的停頓,轉身離去。欣月呆呆的看著她,氣憤的臉上又帶著些許傷感。
“怎麼了?”宣曄摟著她,在她耳旁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