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貓。
歎了口氣,懶得再與他多說一句話,她默默的轉身進屋,獨留下他一臉的懊悔、痛苦和怯弱的神情。這姐木用掛。
一上午滴米未進,現在又發這麼大的脾氣。她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腰腹傳來的酸痛感讓她心中一陣煩悶。轉眼恨恨的瞥了一眼門外石化中的男子,沒事就喜歡惹她生氣。
困意漸漸襲來,她索『性』閉上眼睛,也懶得去想那些煩悶的事情。不一會,屋中便響起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見床上那抹身影許久都沒有再動過,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屋。立在窗前,定定的盯著她沉睡中的容顏,良久,才默默的轉身離去。
一夜無夢,她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的坐起身。轉眼看向屋外,天『色』已接近黃昏。
咦?原本石化在那的身影怎麼不見了?不會又跑到哪裏去搗『亂』了吧。
起身下床,腳步一陣虛浮,雖然腰腹間的酸痛減輕了些,但滴米未進的身子仍是虛弱得站都站不穩。
搖晃著走到門前,倚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眼,這附近哪裏還有那個笨蛋的影子。他又跑到哪裏去了。原本還有一些埋怨的心裏此時布滿焦急。
“小冥。。。”她走到院子門口,大聲呼喊了幾聲,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她靠著門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此時她心中慢慢升起一絲恐懼,伴隨著一絲懊悔。中午,她不該衝他發脾氣,不該對他大吼大叫。他一定是走了,他一定是受不了她的脾氣,所以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想著想著,眼前不禁一片模糊。她又哭了,是因為殤冥帝丟下了她。
“姐姐。。。姐姐。。。。”
身後一陣興奮的呼喚讓她眼睛一亮。她急忙轉過頭去,隻見殤冥帝懷中抱著幾個埋頭和大餅,興高采烈的向她跑來。
她怔怔的看著他,連眼淚都忘記了擦,心跳有一瞬間的停頓。聽到他的聲音,她心裏竟是那樣的安心,比在宣曄的身旁還要安心。
“姐姐。。。”殤冥帝瞬間衝到她麵前,笑嘻嘻的說道,“包子,大餅,我弄了好多回來給姐姐吃。”
見她遲遲沒有開口,他終於意識到了她的異樣。抬眼果然看見她紅腫的眼睛。
“姐姐,你怎麼哭了。”他焦急的開口,“是不是小冥回來得太晚了,姐姐肚子太餓了?”
“你去哪裏了?”她一把抱住他,哽咽的聲音中含著埋怨,“不是說過不許『亂』跑的麼?”
“我擔心姐姐肚子餓,所以就去給姐姐找吃的了。”
說著,輕輕的推開她,將懷中的饅頭和大餅塞到她手中。
“你在哪裏弄的這些饅頭和大餅?”她心中一驚,他莫不是去了鎮上,待看到他身上穿的女裝,臉上也有一些柴火的汙漬,活像一個農家村『婦』。他這個樣子,就算去了鎮上,料想也不會有人認出他就是殤冥帝吧。
“我去了上次和別人打架的地方。”
她明白他說的是哪裏,就是這個小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半響,猛然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伸手『摸』向腰間,果然錢袋還在。錢一直都是她掌管的,他身上幾乎是一文都沒有。
疑『惑』的看著他,她問道:“你手裏沒銀子吧,怎麼會弄到這些吃的?”
“這是。。。這個。。。”
“說!”她臉『色』一沉。
“是是。。。姐姐,你先別生氣。”見她臉『色』驟變,他急忙說道,“那個。。。那個人說。。。”
“說什麼?”她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真沒想到殤冥帝會有這麼婆婆媽媽的時候。
“說『摸』我一下,就賞我一個大餅或者饅頭。”他閉著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摸』他一下就賞他一個大餅或饅頭?她垂眼看了一眼懷中的饅頭和大餅,大概數了一下,數量不少於十個。他被人『摸』了不少於十下,心頓時沉入穀底,她沉著臉『色』,認真的看著他:“被『摸』哪裏了?”
“屁。。。屁股。”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摸』的胸口,要是『摸』的是胸口,難保不會被別人發現他是男人,到時也難免不會被有心之人認出他是殤冥帝。10nlk。
“還。。。還有。”
剛落下的心瞬間懸起,她看著他一副扭扭咧咧的神情,抓狂的大吼:“還有什麼?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完麼,真是比女人還要婆婆媽媽。”
“還有雙腿中間。”他怯怯的開口,臉上卻浮起一抹紅暈。
雙腿中間?那不是。。。。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下可完了。猛然抓著他的肩膀,她焦急的問道:“那。。。那豈不是讓別人知道你是男人了?”
他垂首點了點頭,末了,又開口說道:“不過,那個人說他也喜歡男人。”
“是誰?是那個混蛋這麼bt?”她憤怒的吼了一聲。
“就是上次姐姐用花瓶打傷的那個人。”
用花瓶打傷的那個人?那豈不是在悅君閣的花魁宴上花重金買下他的那個男人。那個清秀卻妖異的男人,喜歡男人的男人。可是,她記得那個人自稱本王,難道,她心中大驚,這下完了,若他真是西昌的王爺,那他們豈不是很危險,但願那個男人沒有認出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