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花的。”

“那就改坐馬車吧,青薔我聽人說,那裏有神秘的東西,很靈的,或許可以冶好你的眼睛呢?”他口氣中,帶著興奮。

我輕哼:“九哥,他在那裏呢?你也不怕我這個大活人,去了嚇死那裏一堆人。”

九哥卻笑得坦然說:“有什麼好怕的,我隻想你過得好。你這一輩子,還沒有過完,不是屬於我的。”

“誰說不是了,九哥,我們成親吧。”

“成什麼,丫頭,這話,可不是能亂說的。知道嗎?九哥會當真的。而現在的人,狀態並不好。”

“那現在我們什麼也不要管,就早點去邊關,然後呢,就走一步,算一步。九哥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打算些什麼,我真怕,我們做這些,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他撫撫我的臉,輕聲地說:“那你想琳愛嗎?”

琳愛,那個日夜噬我心骨的名字。我怎麼會不想她呢?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啊。我也想帶著她長大,但是他不給我。

“想。”我輕輕地說著。

九哥輕笑:“那不就是了,他不會讓琳愛這麼小的孩子留在宮裏的,或許九哥可以偷出來,讓你見一見。”

“那到時候再鬧出些事來呢?九哥,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了。”

“並不代表著,人久要斬斷你以前的種種,不是嗎?青薔,你不去麵對,你怎麼對以後呢?九哥不想看到你眼中,盡是迷惘的神色。這樣子,更不好,九哥這輩子不祈求你什麼的,你當要知道,你的快樂,你的開心,才是九哥想見到的。”

依偎在他的身邊,我低低地說:“九哥,你真好,我要,我要好好地愛九哥。”

他卻拍拍我的手:“現在不要說太多,九哥怕承受不起這些。”

“為什麼呢?”我不解了,九哥不是懼怕這些的人。

而且九哥並不是不喜歡我了,隻恨啊,我又看不到,不然我可以知道九哥在想些什麼的。

他能看穿我,同樣的,我也能看穿他。

他的手指劃過我的眼眸,輕輕地說:“九哥現在想要青薔的眼睛,能早些看到,在冬天來的時候,九哥在雪中舞劍,還能聽你在梅花下彈得一曲。看那落雪繽紛的梅與雪,一起飛揚而下。”

搖搖頭笑著:“不用眼睛,也可以彈琴。”

“那就畫畫,九哥喜歡看到你的畫,有你自已不同的意境和感受。你以前所畫的,太是孤冷,讓九哥一直想要去溫暖你的單寂的心。但是止於兄妹,我不敢越雷池一步。”

“九哥,不恨我娘了,也不恨我爹了。雖然他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我也不恨他了,他居然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兒,他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

“別難過,現在什麼也不要想,我們就去邊關了,九哥會照碩好你的。你可以想著那種無邊無際的草,那種踏日而回,逐雲而奔的瀟灑與奔放了。”

我想著,那必是與江南的煙霧水鄉不一樣的風景。

歪著頭,細細地去猜測,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景致呢?我不怕看不到,九哥是我的眼睛。

我有心,有手,有感覺。一路上過來,我知道的,比看到的還要精彩。

去邊關的時候,有些麻煩,不過九哥一一都能帶我順利而過。

我不知是不是宮中派來的,我沒死的消息,可謂是讓青家揚得到處都知道。

這其中,是九哥費了多少心思換來的。

不知我也能猜得到,上山的路不好走,他就背著我上。免去了走那盤旋山路,而又危險又慢的顛簸。

手指摸索著給他擦去汗:“九哥,休息一會吧。”

“九哥不累。”他壓著一腔的氣喘,裝平靜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