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1 / 2)

惜一番。”

無月身形一震,聲音略微僵硬:“是。”

等屋內隻剩下白離魅一人,他在桌邊轉悠許久,隨即拿起一個茶杯,朝裏麵放了一粒藥丸,緩步走到床邊。

躺在床上的人已經沒了人形,下半身完好無損,而整個背鮮血淋淋,上麵還布滿一些白色東西蠕動,惡心至極。

白離魅將把茶杯放進那個大窟窿中,咬破手指滴了兩滴鮮血上去,然後右手的食指中指並攏抵在額間,嘴唇微啟。

漸漸地,一團黑色氣息縈繞在他周身,他麵色愈來愈慘白,長及足踝的黑發忽然張揚開來,發絲纏住花容的四肢,花容的身體慢慢站立起來與白離魅麵對麵,胸口貼著胸口。

豆大汗珠不斷滲出,浸濕他的黑發,就連身形也開始微微顫唞。

終於,花容的胸口開始慢慢愈合,已經死去的人,竟慢慢地睜開眼了。

他神智模糊,眼裏隻有情/欲,再無其他。

他吻上白離魅的唇,卻被白離魅毫不留情的一掌推開,跌倒在床上,身體無意識瘋狂磨蹭床單。

好難受,好想要。

這是他唯一感覺。

白離魅扶著床邊坐下,他雙眼發紅,嘴唇烏青,一邊休息一邊靜靜欣賞這一幕。

“以後的你將再也離不開男人,不…沒有男人,你便隻能躺在畜生身下承歡…下賤的東西……”

有的禁術是傷人幾分,便自損幾分。

而這種續命招魂術,更是禁術中的禁術,傷不了人半分,反而自身損害極大。

這一刻的他,可謂是虛弱到了極致。

…… ……

大殿內光線柔和曖昧,重重紗幔迎風飛舞,紗幔中幾道人影赤/裸的在地上交纏在一起,淫/靡濃重的的喘熄在空氣中蕩漾開來,在最後一層紗幔後放著張軟榻,一名男子半斜半躺在上麵,一名少年正趴跪在他的腿間,賣力的取悅他。

就在這時,一道滿含嘲諷的聲音從殿外不緊不慢的飄來。

“哎呀,吾眼睛要瞎了。”

46章

話音方落下,隻見原本趴跪白離魅腿間的少年手臂一伸,落在地上的衣衫立即裹在身上,旋即,一張椅子淩空飛來,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緋雪衣身前,攔住他的去路,而少年淡然的拉過薄毯搭在白離魅下半身,身形倏然一閃,儼如鬼魅般消失在殿內。

白離魅當然認得這個聲音,隻是想不到他竟會這麼快就趕來,不免一怔,道:“魅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千歲爺親臨,真是祭天閣的榮幸啊,千歲請坐。”

緋雪衣掃一眼麵前的椅子,哂笑道:“吾還是比較喜歡與國師大人相對而坐,麵對而談。”

言罷,他已越過椅子徑直從容的走進大殿。

一路上,他手指隨意地繞上阻隔他視線的紗幔,登時一層層紗幔緩緩落地,沒了阻隔,殿中的一切越發清晰起來。

殿中央,花容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舔舐著一名男子的陽/物,他就像狗舔骨頭一樣認真專注,嘴裏還不時的發出嗚嗚聲,他的身後那處已十分鬆弛,一名男子正將自己的欲望正插裏麵使勁的攪合,在他旁邊還有兩名男子已經死過去,整具屍身幹枯如朽木,顯然被精血吸盡而亡。

在看那花容本就稀疏的頭發,現在更是僅剩下幾縷微微晃蕩,小腹微微凸起,也不知是被人喂成那樣還是……

不對。

似乎是懷孕的緣故。

死人懷死胎,死了又活過來,肚子裏那玩意會變成什麼呢?

緋雪衣輕嗤一聲,真是令人惡心欲吐的一幕。

現在的花容,在他眼裏就如同一堆腐爛太久的臭肉,不願多看一眼。

對於白離魅這個人,他從來就沒小覷過,更別說一個本沒了心、魂飛魄散的人,竟被白離魅不知用什麼法子救活,這使得他想鏟除白離魅的想法更加堅定,這樣的人太危險,不能讓他再繼續活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想到花容屍首可能被白離魅帶走,他就想過會有千萬種變數出現,但怎麼都沒想到花容還會真真實實的活在眼前,所以現在的感覺真是可笑可笑,亦可憐可憐。

然而詛咒不比其他,一旦生效便無法解除,但是再強的詛咒和再厲害的邪術,都可以借更強大的邪念力量來減輕或轉嫁。

所以此次,他就是想找回花容的屍身,去與他今生最不想見到,也是最難見到的魔鬼做交易。

但現在花容被白離魅給弄活,是不是代表他身上的詛咒自動破除?

他不得而知。

唯有將花容帶走,他方能安心。

…… ……

短短的一段距離,他心裏已萬千思緒閃過,但麵上始終淡然平靜,仿若沒看到花容幾人,仿若沒看到那突然消失的身影。

隨著最後一層淡紫色紗幔落下,四目相對,笑臉相迎,卻是各懷心思。

這一邊,白離魅因為不久前才使用過禁術,身體仍未恢複,就算有心殺人,也沒百分百的把握能殺死來人,而無月加上祭天閣內所有弟子或許能將扣下人,但也勢必將祭天閣和自己推至風浪口,最重要他還不知道此人真正來曆,以及有多少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