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2 / 2)

他若貿然強殺了來人,就表示和北疆皇室正式對上。

但在慕容蘇沒徹底被控製前,他不能和慶帝對上,所以不管從那方麵考慮,這個險他不能冒。

反觀緋雪衣敢獨身前往祭天閣,自有他的依仗,可是一個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妖怪究竟想要得是什麼,究竟有多厲害,他不得而知,但從白離魅瘋狂煉製死侍的舉動來看,明顯是現在的勢力尚不能與整個北疆抗衡,所以自然不敢隨意出手殺他,這就是他的依仗。

不知底細,所以相互牽製,誰也不願意冒險先踏出第一步,沒人知道這一步踏出是生還是死。

緋雪衣手隔空一抓,本在殿外的那張椅子又飛回到他身邊,他衣擺一撩,優雅落座,淡淡的率先開了口:“今日冒昧前來打擾國師,主要是有兩個請求,還望國師能答應。”

白離魅玩味的目光在他身上看了一圈,輕笑:“一,千歲被花容詛咒,想要帶走花容。”

緋雪衣目光微移,落在他腰間那個月形印記上,微微勾唇:“國師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吾中了詛咒,實在佩服佩服!”

白離魅手指不在意的撫上自己腰間印記,似有些感歎道:“二嘛,千歲既已得到答案,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緋雪衣不輕不淡的笑了一聲:“國師當真能知人所不知,吾這還沒說明來意,國師倒是說了個遍,隻可惜第二點國師說錯了。”早在幾日前,他與鬼殺夜探祭天閣就已證實白離魅是木月人,所以現在再看到他腰間印記,當然不覺得有何值得驚訝。

白離魅坐起身子,來了興趣:“那,千歲第二請求是?”

緋雪衣從懷裏摸出一個平安符遞給白離魅,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國師神通廣大,吾兒再過數月即將出生,吾閑暇時便親自去廟裏求來平安符一個,想勞煩國師開下光,作下法。”

白離魅接過平安符,盯著掌心的黃色平安符,忽然拍腿大笑起來:“哈哈哈!千歲果非凡人,魅很樂意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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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雪衣也笑道:“木月人都可以做國師,太監為何就不能有兒子。”

白離魅很是讚同:“對極了!對極了!不過千歲提出第一個要求,無非是想解除身上詛咒,難道千歲就不好奇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緋雪衣挑眉:“有什麼可好奇的,國師之能力,誰敢不服。”這人都活過來了,還有什麼可好奇的,再說他問,白離魅就會說嗎?既然不會說,又何必浪費口舌說多餘的話。

“和明白人說話就是不累。千歲要帶走花容不是不行,隻是……”

緋雪衣心底冷笑,麵上卻平靜道:“國師但說無妨。”

白離魅沉吟了下,慢慢道:“一還回畫卷,二取你三滴心頭血,三說出你身邊那名白衣少年的身份,三個選擇千歲任選其一,這人就隨便千歲帶走,任由千歲處置。”

緋雪衣聞言,輕歎了口氣:“國師這是在為難吾誒。”

白離魅笑了笑:“千歲,有舍才有得這個道理,你我皆懂。”

緋雪衣長睫輕顫:“若吾強行帶走?”

“你行嗎?”

“嗬……”

白離魅不急也不催,他笑著觀看下方的幾人,靜等著緋雪衣做出決定。

緋雪衣顯然沒他輕鬆,手指一直敲打著椅背。

畫卷,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歸還。

心頭血,他記得鬼殺說過可以以血引路,探查今生前世,盡管他不是木月人,這血也許對木月巫術沒用,但白離魅這種變態,拿了他心頭血必定不會做什麼好事,所以他依然不想給。

至於白衣少年的身份,除非他瘋掉才會與白離魅說。

三個選擇,他是一個都不想選。

…… ……

許久許久,緋雪衣站起身,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衣袖,歎道:“罷罷罷,看來是白跑一趟了,吾告辭了。”

白離魅接口道:“千歲不多坐會兒?若是這不好看,我可以讓舞姬來表演一曲。”

緋雪衣眼角餘光似不經意的瞥一眼,發現地上又躺下了一名男子,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國師留著自個慢慢欣賞吧,吾素來清心寡欲,對這些玩意沒興趣。”

白離魅卻道:“千歲難道不知詛咒一旦生效就無法解除嗎?那怕他現在活過來,這個詛咒依然存在,因為我的能力隻召得回他一魂,所以就算我做人情,將人交給你,你也無法解除詛咒,何況我為何要平白無故做人情於你。”

緋雪衣一愣,如實的說道:“國師所言甚是,既然吾命該如此,無法亦無妨。”就因為知道,就因為擔心,才會想帶走花容,但現在已不可能。

白離魅驀地道:“哎…這樣吧,做人萬萬不能太過絕情,我退後一步,千歲你隻需擦去臉上的那些玩意,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這花容我便讓你帶走。”反正花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