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介紹著“已經醒好了,現在要倒嗎?”

程安宇點頭示意。漂亮的高腳杯晶瑩剔透,在紅酒緩緩注入後莊重而正式。隻是程安宇不滿的吩咐“倒滿。”

“……………..”對這生猛的人,侍者短暫愣神後點頭“好的,先生。”

杜衡不會喝酒,遇到酒宴場合,她從來隻是用唇蘸一下從不下咽。看著那滿滿一大杯酒,心裏又開始打鼓,喝了會怎麼樣?眼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權衡之下她也隻好隨機應變了。

程安宇揮揮手,示意侍者退下。

杜衡端起酒杯 “有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救命之恩。”她很認真的說“我先敬你”說完她等他舉杯,可他遲遲不動,她掩住尷尬“我先喝。”喝了一口,隻覺澀。

程安宇淡淡看著,終於欠身拿起杯子,一仰脖子整大杯都喝光了,然後示意的逼視著杜衡。

杜衡一嚇,她不敢搭茬,隻溫聲勸慰著“酒喝的太猛了,會傷胃,我們先吃點東西慢慢來。”她握著酒瓶親自給他再次斟滿放在稍遠位置,順手將清水遞他眼前。

杜衡沒去迎他銳利的目光,硬著頭皮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緩和著氣氛說“小時候我覺得西餐很奇怪,帶著血絲,咬不動嚼不爛,怎麼有人會喜歡吃呢?我爸爸告訴我,那是一種文化,一種生活習慣,世上太多種族,太多差異,無法定義好壞,存在便是合理。”一刀一刀,她切的又斯文又快,無聲無息,一看就是有著良好的教養。沒一會兒大小均勻的肉塊在她靈巧的手指下排布在白色的餐盤上。

杜衡站起身將盤子取而代之的推放在程安宇麵前“趁熱快嚐嚐。”她現在已經越來越放開了。有時候以退為進,以柔克剛是很好的辦法,必要時,應學會適當的向對方示弱。

程安宇就那麼盯著杜衡,突然他唇角牽起,隻是那笑並未達到眼內。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遞了過去,逗弄著“你先幫我嚐嚐。”

杜衡一呆,趕緊拿起勺子上前接,程安宇長臂一挑,筷子直接戳到了她唇邊。他的眼睛冷的很“你就這麼謝我的?”

勺子一抖,她垂著眼僵硬的凝著那塊嬌嫩的肉粒,麵對這樣的人,杜衡注定無法平靜,他的眼神,舉動甚至那呼吸似乎都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的心跟被獵物虎視眈眈的威脅著,一刻不敢放鬆。

終是一探身,將肉吃了進去。而他卻很混的將筷子在她嘴裏攪了一圈,莫名的,杜衡再難忍受,她的手剛伸出要隔開,他卻撤了回去“怎麼樣?”

杜衡臉因為羞惱泛出紅暈,她無意識的嚼著,隻知道食之無味。偏偏他一副若無其事的問“好吃嗎?”

將那梗著嗓子的肉吞咽下去。她短促笑“怎會不好吃?”

程安宇薄唇彎起,很愉快的樣子。他看著她…………..

杜衡揚起頭,視線靜靜的與他交彙,他這麼看人時總給她一種犀利冷冽感,雖然好像笑著卻沒有任何人類該有的情感可言。讓她難以應對,或是明白根本沒用。

“自我懂事以來,我就一直很安生,每天睜開眼我告訴自己要聽話,要盡量做好每件事,要讓爸爸媽媽放心。從小到大我沒做過一件離經叛道之事。我是書上描述的那種標準的在陽光下努力生長的祖國花朵。我從不做壞事,就是遇到螞蟻我也要繞著走,我不知道別人都是怎樣的成長經曆,但有些事是一樣的,一歲的孩子都還在持續的長牙齒,兩歲時牙牙學語,四歲時..眼中的世界都是單純美好的,我們都是這麼走過來的。”她眼睛仍是一錯不錯的看著他“你的恩情我杜衡銘記在心,沒齒難忘,請你---”那是十足十懇求的眼神“不要為難我,我們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