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正如華生所料很是吃驚,轉過頭盯著牆壁半晌後說:“你泄露了!”

“什麼?”華生愣了一下, “不,我什麼也沒泄露。連一個字眼都沒提過。S回來,是因為他不喜歡呆在醫院裏。”

雷諾臉上的表情,重新回歸到半是陰鬱半是木訥。“沒有關係……”半晌後,他喃喃地說,語氣平穩,似乎毫不擔憂。“沒有證據,警察就沒有辦法。”

“我沒有說。”華生努力為自己辯解,“我保證。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半個字,尤其是對S,我對他說話就更是小心了,我保證沒對他露過半點口風。可是他,就是這樣神奇!”

“你根本不必用嘴巴告訴他。”雷諾緩慢地說。

華生愣了一會兒,思討自己是否在舉止上不夠鎮靜,泄露了一些訊息。不免有些心虛。臨走

時,他安慰雷諾說,“不過,有個好消息。S對發現的那具屍體並不感興趣。或許他對整件事都不感興趣。”

……

期望S對這整件事毫無興趣¬——這不過是個美好的願望。

華生心中其實並不對此抱有幻想。但他還是提醒自己,要盡力打消S對這件事的興趣。這需要一件新的事件發生——能讓S轉移注意力的神奇事情。

離開雷諾的房間時,雷諾依舊呆坐在椅子上。

華生能感覺到雷諾麵臨了難題,他沉思時的樣子,倒有些和S相像。也許高智商的怪人,能屏棄一切雜音,全身心投入思考。

……

S睡的很沉,像個嬰兒一樣。華生坐在床邊看著他,一直等到靜脈注射的藥液全部注入他的身體,為他處理好最後的幾件事。然後才去浴室沐浴,換上睡衣,輕輕地回到床上,坐在S的身邊。

經過許多波折,能再次安然地望著這個熟悉的身影。未免有些激動。華生悄悄俯□打量S,確定他睡的足夠熟,便無所顧及地抱著他。

仿佛,在冰封草原上,燃起的火苗。激情,在不察覺之中,充滿心田。

照亮了死氣沉沉的生命。

有些人,就是有這種能力。不管他是不是足夠可恨。

華生很想放聲大笑。縱情大笑。即便會吵醒S也不能阻止他。有時,不必指望對方能懂。很多時候,都不能指望他能懂。

陽光又回到了貝克街。一如從前。雖然身處其中時,常常忘記了這一點。

“你,在我的藥裏加了什麼?”S終於被華生弄醒,依然迷迷糊糊。卻沒忘記要質問華生,“我,無法清醒。”

“無法清醒,是因為你虛弱。”華生笑答,神情仿佛是在說一件喜事。“這就是善自從醫院裏跑出來的後果。”

S為華生的態度疑惑:“你感到高興?”

“現在的你,多溫順。”華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