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那家夥或許是數學天才,但殺起人來應該很外行。”

“都一樣。”S坦然自若地說,“殺人對他來說應該更容易。”

雷斯垂德緩緩搖頭。仿佛根本不信。“總之我會試著盯住雷諾。如果男性共犯存在的前提可能成立,調查內容也會更擴大。”

“照你的說法,犯案手法未免太粗糙了。事實上,車上的指紋忘了擦,又沒把死者的衣服完全焚毀,簡直是漏洞百出。我倒想問個問題:這樁命案是事先計劃好的嗎?抑或是在某種原因下,突發性的犯罪?”

“這個嘛——”雷斯垂德像要觀察什麼似地死死盯著S

,“也許是突發性犯罪吧。假設凱瑟琳為了談判某件事把前夫約出來,雷諾以保鏢的身份陪同出席。沒想到雙方一言不合,於是兩人就失手把他殺死了——應該是這樣吧。”

“這樣的話,就和看電影的事產生矛盾了。”S說,“如果隻是要談判,用不著事先準備不在場證明——即使那是不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那麼,你是說這是計劃性犯案?凱瑟琳和雷諾打從一開始就打算殺他,所以事先埋伏……”

“這也不大可能。”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雷斯垂德一臉厭煩。

“如果是雷諾擬的計劃,絕不會這麼不堪一擊,他不可能擬出這種漏洞百出的計劃。”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說到這裏,雷斯垂德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

應該是他手下打來的電話,他報告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雷斯垂德邊問邊做筆記。

“冒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報。”掛斷電話後,雷斯垂德對S說道,“凱瑟琳的女兒小艾瑪,據說那女孩的同學做出了耐人尋味的證詞。”

“怎麼說?”

“案發當日白天,有個同學說,曾聽小艾瑪提起晚上要和母親去看電影。”

華生聽到這裏已經心驚肉跳,他在思索剛才雷諾讓小艾瑪進行的行動,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真的嗎?”

“安德森確認過了,好像沒錯。也就是說,凱瑟琳母女早在白天就已決定要去電影院。”雷斯垂德對著S點頭,“看來應該是計劃性犯案不會錯。”

然而S卻眼神認真地搖頭。

“不可能。”他凝重地說道。

☆、是猿糞啊

華生是無意,發現那張便筏的。

在雷諾的書桌上麵。

他隻不過是為了捉那隻從窗子飛進來的鴿子。他將它從起居室的窗台扔了出去,卻發現它又停留到雷諾的窗台上,並跳了進去。

他有雷諾房間的鑰匙,那本來是他的房間。

桌上的便筏,便簽上的內容,讓他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都緊皺眉頭,迷惑不已。

“我已經知道了。我特地拍下照片,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問你,和他是何關係。

如果是戀愛關係,那等於是嚴重背叛了我。

你也不想想看我為了你做了什麼。

我有權利命令你,立刻和這個人分手。

否則,我的怒火將燒向他。

要讓此人走上與你前夫相同的命運,對現在的我而言易如反掌。我已有此心理準備,也有辦法做到。

再重複一次,如果你和別人有男女關係,我絕不允許這種背叛。我一定會報複。”

……

晚上陪S出去散步時,華生依然心神難寧。S心血來潮般地乘的士去了一家夜店。

夜店在另一個區的中心,在一棟大樓的五樓。那棟樓很老舊,電梯也是老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