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沒問我理由,況且我也不是開門見山地直接逼問。”

“以他的個性,說不定早就料到你們會問他不在場證明了。”S自言自語地說著,啜了一口咖啡。“他說那晚一直在家?”

“而且還說什麼發了燒,所以隔天的上午都在睡覺。就跟學校請了假。”

S站起來,又坐下。

“隔天上午……是嗎?”

犯案後,想必有很多事需要善後處理,所以才無法去學校。”

“那凱瑟琳那邊呢?”

“你怎麼看出我又去調查了凱瑟琳?她和以前的說法沒兩樣。十一號,像平時一樣上班。順便說出來供你參考,她女兒也照常上學,甚至沒遲到。”

S仿佛是自言自語地說:“所謂的善後處理,到底需要做些什麼呢?”

“那當然是扔掉凶器之類的。”

“做那種事需要耗費十個小時以上嗎?”

“為什麼說十個小時以上?”

“因為犯案是在十號晚上。如果翌日跟學校請假,就表示善後處理需要十個小時以上。”

“大概是需要時間睡覺吧。”

“沒有人犯案後在做完善後處理前睡覺的,而且就算真的因此沒時間睡覺,也不會請假,照理說就算勉強硬撐。”

“……大概是有什麼理由讓他非請假不可吧。”

“我就是在想那個理由。”S拿起咖啡杯。

雷斯垂德頓了頓,說道:“今天我有件事非問你不可,那就是你開始懷疑雷諾的起因。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好辦事。”

“這話太奇怪了。你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查出他對凱瑟琳有好感了嗎?那個關於這點,你應該不用再問我意見了。”

“問題是事情沒這麼簡單,我也有我的立場。我向上麵報告時,總不能說我隻是隨便碰運氣才盯上雷諾吧?”

“就說你查清凱瑟琳的周旁關係後,雷諾這個人浮上台麵——這樣不就夠了嗎?”

“我是這樣報告了,而且還查過雷諾和凱瑟琳的關係。可惜到目前為止,完全找不出任何證據足以證明兩人之間有密切關係。”

S聽了連咖啡杯也沒放下,就晃著身體笑了起來。 “哈哈,我想也是。”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特別意思,我隻是說他們之間想必毫無瓜葛。我敢斷言,你們就算再怎麼查也查不出東西。”

“你別說這種事不關己的風涼話。再這樣下去,我就算想自行查證都會有困難。所以我才想請你告訴我,你為何盯上雷諾。喂,你就說啊,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大概是因為雷斯垂德語帶懇求,S恢複正經的表情,放下杯。

“因為說了也毫無意義,對你來說也幫不上任何忙。”

“為什麼?”

“促使我開始懷疑他和本案有關的起因,就和你從剛才反複提及的一樣。我是從某個小地方,察覺他對凱瑟琳的好感,所以我才會起意調查他涉案的可能性。我知道你一定會問,單憑他疑似暗懷好感為何就能這麼推論,但這是所謂的直覺吧。除非是對他有種程度的認識否則很

難理解,你不也常常提到直覺嗎?就和那個一樣。”

“這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你會說的話,你居然會說出直覺這種字眼。”

“偶一為之應該無妨吧。”

“那麼至少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察覺雷諾對凱瑟琳有好感的。”

“辦不到。”

“喂……”

“因為這牽涉到他的自尊,我不想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