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九日晚上,對他們來說將會極為不利,因為那晚才是凱瑟琳殺害喬的日子,她們沒有不在場證明。為了預防這點,他希望至少能有輛車是在十日之後失竊的證據。於是重點就在那輛車了,必須是不太可能放上一整天的車,而是一旦被偷車主可能確定失竊日期的車,如此一來目標就指向新買的車。”

“原來那輛車還隱含了那麼多種意義。”華生用拳頭往自己額上一敲。

“車被發現時,據說輪胎都被戳破了,對吧?這也是雷諾才會想到的顧慮,大概是為了防止被誰再偷走。可以說他為了替凱瑟琳製造不在場證明,真處心積慮。”

“可是她們的不在場證明並沒有那麼明確。到現在都沒找到決定性的證據,足以證明他們當時的確在電影院。”

“但是,你們也沒找到不在電影院的證明吧?”S指著華生。“看似脆弱卻又無法推翻的不在場證明,這才是雷諾設計的陷阱。如果準備的是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那警方反而會懷疑中間可能動了什麼手腳。在這個過程中,說不定會開始疑心死者不是喬,雷諾怕的就是這個。被殺的是喬,可疑的是凱瑟琳,他故意製造出這種構圖,好讓警方無法排除這個刻板概念。”

華生

沉吟。S說的沒錯。查明死者疑似喬後,雷斯垂德立刻將懷疑的矛頭指向凱瑟琳。因為她堅持的不在場證明,令人半信半疑,警方一直懷疑她。但是懷疑她,也就等於深信死者就是喬。

“真是可怕的男人。”華生低語。

“我也有同感。”S說。“我之所以察覺這個可怕的障眼法,還是你給我的靈感。”

“我?”

“你以為自己自始至終都知道真相。”

“那又怎麼了?”

“雷諾肯定把我當成一個巨大的障礙。他要用什麼來迷惑我呢。當然用你最合適了。因此你在我麵前所透露的真相,不會是真相。雷諾所做的一切,你一定認為他是在努力為凱瑟琳的不在場證明製造障眼法,其實障眼法是設計在隱瞞死者身份的部分。”

華生不禁啊地叫出一聲。

“雷諾想隱瞞的最重要一件事,就是罪案是前一晚發生的事。那顯然,想隱瞞的——那就是凱瑟琳殺死喬。 ”

S的說法從頭到尾都說得通,仔細想想他之前在意的車子失竊案和衣服沒燒完的疑點,果然都和案子的真相大有關聯。華生不得不承認,他和雷斯垂德以及其它所有人的確被引入雷諾設計的迷宮。

然而,他還是無法擺脫“匪夷所思”這個想法,為了掩飾一樁殺人案不惜再犯另一樁殺人案——天底下真有人會想出這種事嗎?

會不會雷諾也有夏洛克的毛病。為了一場智力比賽的勝利呢?為了設定沒人想得出的障眼法,而做出這樣的事呢?

“這個障眼法還有另一個重要意義。”S似乎看穿了華生的想法。“那就是可以讓雷諾的決心——萬一快被識破真相時自己就去頂罪自首——無法動搖。如果單隻是出麵定罪,他怕到了緊要關頭他的決心會動搖,也或許他會受不了警察的執拗追問,不慎吐露出真相。可是,現在他想必沒有這種不安了。不管被誰如何追問,他的決心都不會動搖,他必定會繼續堅稱人是他殺的。這是當然的,因為發現的死者,的確就是他殺的。他是殺人犯,坐牢是理所當然。可是相對的他也完美的堅守到底,保住了他心愛的人。”

“雷諾醒悟他的障眼法快被你識破了嗎?”

“是我告訴他,我已識破障眼法。當然,我用的是隻有他才能聽得懂的說法。就是我剛才也跟你說過的話:齒輪。齒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