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就是被雷諾當成拚圖的一部分、那個無辜被害的、並被誤認成是喬的那個男人……是嗎?”
“他的行為不可原諒,自首是應該的。我之所以談到齒輪,也是為了勸他這麼做,但我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自首。他竟然不惜把自己貶為變態跟蹤狂來保護她……我就是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才發現障眼法的另一個用意。”
“喬的屍體在哪裏?”
“這我不知道,可能是被雷諾處理掉了。或許已在遙遠的地方被發現,也或許尚未找到。”
“你是說不在倫敦?”
“他應該會避開這個轄區,因為他大概不希望被人聯想到喬的命案。就我所見,似乎還沒找到類似的屍體,不過遲早總會發現吧。他應該沒有費太大功夫藏屍。因為就算被發現了,也不用擔心那具屍體會被判定為喬。”
華生驚訝之餘問道:“你打算把這件真相告訴雷斯垂德嗎?”
“我不會告訴警察。”S回答。“我隻告訴了我最親近的人。”
S的眼神是認真的。
“但我想賭在凱瑟琳身上。”S說著指向糕點店,“她大概不知道真相,不知道雷諾付出多大的犧牲。我想告訴她真相,然後等她自己做出判斷。雷諾想必希望她毫不知情地生活下去吧,他想讓她得到幸福。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我認為她應該知道。”
“你是說,她聽了以後會去自首嗎?” 華生為難地說。
“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堅持她該去自首。一想到雷諾,我也會覺得至少讓她一個人得救也好。”
……
S已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凱瑟琳。
望著凱瑟琳的表情,華生很想抽上一根煙,狠狠地麻醉自己。這種感覺隻在他麵對在戰場上死去的戰友的時候,發生過一次。凱瑟琳一直垂著頭,從剛才就沒有換過姿勢。S表情毫無變化。然而連華生都感受得到,籠罩兩人的那股緊張空氣。
S站起來了。示意華生一起離開。凱瑟琳還是同樣的姿勢,看起來似乎動彈不得。
“她決定怎麼做?” 華生一邊走一邊輕聲問。
“不知道。我隻負責告訴她,不管她要怎麼做,也沒建議她該怎麼做,一切全看她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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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呢——你還要去做什麼?”
S沒有回答。隻是跨步邁出。
“你想見雷諾,對吧?”
華生這麼一說,S略微瞪大了眼。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也不想想看我們是……什麼樣的交情。”
“心有靈犀嗎?好吧,畢竟我們目前仍是最親近的人。”S說著笑了。華生覺得那個笑充滿寂寞的味道。
……
S僅走出兩步,便停下了腳步。華生還沒有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他就倒下去了。
……
醫院的走廊裏,麥格羅夫特風風火火地從華生麵前衝過去,進了急救室。
幾分鍾後,他走出來,站在華生麵前。
“這一次……是哪個器官。”華生輕聲問。
“肝。”
“你一定做了準備是嗎?”華生說。雖然距離中毒原因被發現,到現在還不足一天。但他相信麥格羅夫特一定有所預防。
“我是去做了準備。去準備適合的器官。但還是來不及。他發作的太快。還沒有找到適合的肝……”麥格羅夫特的臉頰在抽[dòng]。華生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悲憤。“他的血型太特別,連我的都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