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3 / 3)

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她原本就不是執著於勝負的人,大概她永遠也體會不到那種青春洋溢,為了一些美好的東西而努力的感動。不過人生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有失才有得。沒有那種集體的歸屬感,卻也是不被任何東西所困擾,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這就是她。

葵還在走神,場上的局勢已然變得風起雲湧。忍足破了真田的發球局,看來他一開始就認真起來了。不存在試探什麼的,在他眼中閃爍的,孤狼狩獵一樣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侑士那家夥,好厲害。”隊員休息區的向日有些驚訝地看著相當陌生的搭檔,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忍足,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動作,每一球都切實地打向了刁鑽的角度,但是球路卻華麗地像風一樣自由。

跡部雙手環胸,他輕哼一聲:“那當然,你以為那家夥是誰?他可是本大爺親口讚譽過的,冰帝的天才。”

冰帝的天才,並非什麼單純的網球天才,而是,在冰帝這個精英輩出臥虎藏龍的學校被貴族們所承認的天才,與外貌和家世的關係都不大,隻是因為他具有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的,與生俱來的的能力。天生的才能,稱之為天才。

跡部說著看了眼觀眾席的某個方向,即便是在人群中,葵也是那種被一眼看到的存在。她顯眼得有點不科學。話不多,也沒有特別高,但就是有一種出類拔萃的氣場。唇角輕佻地彎起,跡部回憶起之前安排出位順序的時候忍足忽然冒出一句把他排在第二單打,在此之前忍足幾乎從來沒有反駁過他的決定。忍足本來的順序不是第三單打就是第一雙打,這樣至少可以確保兩場勝利。但是如果把他放在第二單打,之前的勝率隻能保住一場,而且他有95%的可能性會碰上真田。

現在看來忍足要的就是那95%,雖然不知道他們三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跡部還是對忍足的表現很滿意的。說實話,對於相識六年的舊友,就算是跡部也不知道他的極限到底在哪裏。他不是沒輸過,但是輸完之後依舊是那樣高深莫測不受影響的樣子,看上去就令人很火大,好像是他施舍的勝利一樣——跡部皺起眉,想到不好的回憶了。總之,就算是他也沒十成十的把握能說能夠打敗全力以赴的忍足,不過勝利是一定屬於他的!

想著這些的跡部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的想法矛盾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場上的比分已經是4-3了,忍足的發球局。全力以赴的真田在忍足麵前被打壓地幾乎抬不起頭,雖然比分咬得很緊,但是頗有餘裕的忍足似乎還藏了什麼殺手鐧,在落後的情況下,真田覺得壓力很大。

與忍足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真田從來沒覺得忍足有這麼恐怖。事實上,因為忍足的協調性太好,無論是單打還是雙打都很出挑的他反而是雙打的第一選擇,在不考慮配合度的情況下,有他在的雙打比賽就算有少數不能獲勝的情況,也能輕鬆給對手造成進退兩難的情況。

但實際上,忍足卻是這麼一個比任何人的個性都要強烈,也比任何人都要難以應付的對手麼?

“呐,你知道麼?”

交換場地的時候,兩人擦肩而過,忍足卻停下了腳步。他微微低著頭,長長的藍色劉海擋住了鏡片下光芒如熾的雙眸。

“自葵從神奈川回來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

當初葵獨自去談婚約的事的時候,他因為葵的堅持而留在了東京的家裏。葵回來後表現地也沒什麼很難受的地方,但他看得出她隻是在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