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段(1 / 3)

若無其事的樣子。那天他走出葵家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在門口坐了一個小時,之後門裏傳出葵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在那樣空蕩的夜裏卻讓人格外心疼。

他就一直坐在那裏,直到所有的聲音都歇去,直到,周圍所有的燈火都熄滅。

忍足是不知道那一天發生了什麼,葵有她的苦衷,而這些就算真田家的其他人不了解,真田也該是了解的。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楚的一切的兩個人。如果真田真像葵對他那樣掏心掏肺地對待葵的話,那麼解除婚約那天他就不會讓葵在自己的本家受到那樣的委屈。

葵的想法忍足大概也了解,因為莫名其妙地被人當做師妹,被給與了很多,所以她一直對真田懷有愧疚感,而她本身也是那種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類型。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真田在葵心中的位置其實遠比忍足要多。隻是他沒有發現也沒有去珍惜罷了。

看著身邊的隊友一個接一個地下巴墜地,跡部撫了撫自己的額發:“真田輸掉的唯一理由,那就是惹惱了冰帝的天才。”說完他站起身,外套從背上滑下掉落在地上,但他對此絲毫不以為意。

“就算真田有著皇帝的稱號,也不過是個凡人。”

別這樣,我們都是凡人——冰帝的正選們大多一頭黑線地目送跡部去暖身,但是他們的注意力又很快被觀眾的驚呼聲拉回場上。忍足一記華麗的短球讓他拿到了賽點,而底線上的真田看上去因為在之前的幾局裏被消耗地太多,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以後絕對不要惹到忍足!也絕對不要惹到葵!這是此刻冰帝眾人心中的一致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篇文裏,我果然還是,最喜歡忍足了啊……

☆、離別的形狀

考試,漫長的等待,畢業。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有一群鬧心的孩子做著些鬧心的事。

花梨是最優先拿到東京大學保送資格的人,葵隨後也拿到了京都大學的保送資格,雖然是平時最不讓人省心的,但是認真起來相當可怕。忍足拒絕了保送,他的目標應該是東京醫科齒科大學。不過竟然沒有在保送生中看到跡部的名字,一時間讓人有些接受不能。

葵捏著罐溫牛奶,天氣已經漸漸冷了。明明夏季全國大賽就像昨天一樣清晰地在眼前浮現,但是卻很難再把之後的事串聯起來。似乎所有的記憶都沒有了意義,總歸是要失去,也總歸是要離別。

眼前是冰帝男網部的正選們最後一次聚會,因為不久就要考試,社團活動也已經差不多交給了一二年級,三年級的人又不是都同班,之後因為各自的安排能夠聚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屈指可數了。話雖如此,但葵和他們畢竟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做不到將心比心。看著忍足坐在跡部的旁邊談笑風生樣子,一瞬間有種時間錯位的感覺。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下雨的春天,他們也是這樣融洽地在一起。而他在他們之間微笑,然後向她走來。花梨也坐在一邊,她和網球部的很多人都是舊識,葵則因為本來位置就有些擠便借口站著長高靠在花梨的位置旁邊。

“不要保送生資格是因為就快要去英國了麼?”花梨微微一愣,隨即又笑起來:“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禍害最先走,還走得夠遠。”

跡部睨了她一眼,竟然沒說什麼。葵不是笨蛋,看得出兩人之間的暗潮,隻是兩人都足夠聰明,包括不二周助也是。要怎麼做,花梨能夠拿捏好。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葵有些意外地看著閃爍在屏幕上的名字,對眾人抱歉地笑了笑,咬著牛奶的吸管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