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保安高聲嗬斥了一句,把疑問的視線投向了那幾個穿著運動服的少年。
大坪泰介第一個回過神來,本著身為隊長的責任,這種時候他自然要站出來說話:“啊,那個……剛剛是……”
“什麼事都沒有!”
忽然,綠間突兀的打斷了大坪泰介的話,他幾個跨步衝到涼子身邊半跪下去,張開雙臂將她圈進懷裏,然後抬起頭,麵不改色的對保安說道。
“抱歉,隻是我的女朋友在鬧脾氣而已。”
“哈啊?”會場保安山本太郎(39歲),在保安這一行幹了快10年了,有豐富經驗的他當然不會就這麼相信一個高中生的話。
他深深皺起眉頭,回頭將綠間那群表情驚悚得像見了鬼似的的隊友掃視而過,認出了他們的運動服,沒好氣的嚷道:“參賽選手?你們膽子也真夠大的啊!不怕被禁賽嗎?!你們的教練在哪裏?!”
“我就是。”
“誒?教練!”
秀德籃球部的教練中穀仁亮不知何時已經穿過人群走了進來,看著自己的隊小子們亂糟糟的嚷成一團,又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綠間真太郎,正焦急的向自己發送著SOS電波。他冷靜的眨了眨了眼睛,不動聲色。
中穀仁亮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凝視著學生們的表情,最後輕輕歎息了一聲。
“真是的,還真是會給人惹麻煩啊,奇跡什麼的……”
那邊的保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粗聲粗氣的嚷道:“你就是他們的教練嗎?你是怎麼帶學生的!看看他們像一群什麼似的!”
“非常抱歉,保安先生。”麵對保安的粗口,站在旁邊的秀德隊員都有些忍無可忍了,中穀仁亮卻非常恭敬的鞠躬道歉,向他請求原諒,“小孩子不懂事,請您放過他們吧,我用我的教練資格證擔保,絕對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隻是小打小鬧而已,下去之後我一定會狠狠的罰他們。”
保安這種職業,說高級當然不是什麼高級工作,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卻的確隻有別人去求他的份兒。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比如此刻,如果再意氣用事的和保安吵起來的話,把他惹惱了,隨便遞個報告到中學生體育協會去都能取消他們今年的參賽資格。所以中穀仁亮的低聲下氣是必須的。
當教練都做出這樣的保證了,保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不爽的嘟噥兩句便放過了他們,然後吼著“別看了別看了!”驅散了圍觀的群眾。
“謝謝你教練。”綠間將涼子護在懷裏,隻得匆匆向教練點了點頭,“我之後會解釋的。”
中穀仁亮淡淡揮了揮手,說道:“口頭的解釋就算了。檢討書下周一交給我,還有周一你的訓練加倍。”
“是!”
“嗯。”教練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臉,衝那幾個還杵在那兒的隊員說,“還看什麼看?都給我回觀眾席去!還有綠間,你下午比賽之前一定要回來。”
“我知道的。”
教練轉身離去,剩下的隊友也或驚訝或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們幾眼,最後還是暫且吞下疑惑,跟著教練走了。
方才還混亂一片的現場瞬間就安靜了下去。
綠間隻聽得到涼子微微啜泣的聲音,還在時斷時續的從自己的胸`前傳來。
他別扭猶豫了好久,好不容易開口叫了一聲“涼子”打破沉默,嘴邊的話立刻就被涼子打斷了——
“對不起……”
她忽然伸手一把抱住綠間的脖子,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脖頸裏,慌亂的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是不是?對不起……我……”
“是啊,很麻煩啊。”
綠間用力抱住涼子的肩膀,將臉輕輕埋到她的長發中——她是頭發什麼居然已經長得這麼長了,分手的時候才剛剛觸到後背的黑發,如今已經長長的垂落到腰際。
臉頰旁的發絲被挑起來夾在後腦,露出小巧的臉和光潔的額頭。長發披垂,包裹著瘦削的肩膀,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發絲柔軟,散發出她慣用洗發水的椰子香味。
真的是,熟悉到讓人心癢的味道。
“真麻煩啊,你回來了……”
她的手還是那樣冰冰的,搭在綠間的脖子上,一陣涼意激得他的心髒都跟著顫唞了起來,不禁將懷裏柔軟的身體抱得更緊了一些。
“總是搞這種突然襲擊,你真的是……太麻煩了。”
涼子茫然的眨巴了兩下淚眼,朦朦朧朧的看不清綠間的表情,隻是生怕他會突然推開自己,於是死死的用力抱著他的胸膛,不安的開口:“阿真?我其實……”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還要我再說多少次你才記得住?!”但是綠間卻高聲打斷了她的話,忽然一把將她從自己的懷裏推了出去。
“誒?!”涼子心下一震,慌忙抓住他的衣袖抬頭看向他——然而下一秒眼前卻驀地一花,什麼都沒能看清——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