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幸福來敲門時,我們便隻要牢牢抓住。

“我們去碧泉宮,我有蘭家信物,至少可以號令一千兵將。”策劃了許久,真正等到這個時候來臨時卻仍舊慌了神。

“等一下,我們得見了這場叛變主再回。”重華拉住我,執意要等著外麵領軍之人的到來,我心下一驚,重華和承兒的對峙一直是我不願見到的,然如今便要直麵這血淋淋的現實了。

“三皇子,我說的對嗎?”

“或許我該稱呼你一聲皇兄,可是你居然——”承兒闖入屋中,手中歸元早已染滿鮮血。

“你都聽到了。”重華半閉眼眸,麵『色』滿是憔悴。

承兒咧嘴一笑,道:“那麼皇兄,你可知你中的是什麼毒?”

承兒的話把我一步推向地獄,煞然間臉『色』慘白一片,那是一種可以導致全身麻醉的『藥』,隻是承兒求求你,不要說,不要說去——

“已經不重要了,無論什麼毒『藥』都於我無用,以後再也不會涉及此處。”

“那花果真奇妙,”承兒輕輕歎氣,道,“我本想看看若是你知道真相會有什麼表情,可是現在不重要了,請你好好對姐姐,她受了很多苦。”

“這個不需要你多言,”突然間腳下一空,我被重華抱在懷中,果真暖玉可以包容世間一切毒『性』,“馥兒說得一千兵可有安置妥當?”

他原來什麼都知道,碧泉宮,他同意了與我相攜一生閑雲野鶴麼?

“碧泉宮中早已待命,”我笑了,曼珠沙華在這不屬於它們的節日仍舊不屈不饒在溫泉便孑然獨立,取下手上沉重對鐲,“承兒記住,民為水,亦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重華拉著我,懷中抱著沉睡的羲兒,飛快奔向碧泉宮。

“慕容重華弑君奪位,罪無可恕,如今先皇之弟三皇子僥幸存活,必由他繼承皇位。”承兒身邊,是蕭先生。

“為什麼?”慕容派一幹眾臣皆然失『色』,他們的靠山倒了,他們這些小嘍羅還剩什麼?

“本皇子有父皇遺召再次,且長公主留下龍鳳對鐲,”承兒聲音一頓,然之後聲音更具威懾,已是帝王之相,“朕今日繼位,若是願輔佐朕的便留下,若是不願可卸甲歸田,蕭先生為太傅,樂浩石為定國將軍。。。。。。”

有慕容舊部的,有新皇自己的勢力,總之這一切來得很突然,隻是一夜間的事,各國使臣在歸國時還在說道此事。◆◆

最終沙羅天琪聯盟與傾鑰的戰爭沒有打響,而我自與重華靠著一千蘭家兵將逃出皇宮後便一直生活在此處。

曼珠沙華紛飛季節,金黃的陽光灑落院中。

苦澀的『藥』味充斥在平常的小屋間,引得小孩兒不由皺眉。

“該吃『藥』了。”重華端著黑汁農『藥』,幾年平靜過來,他身上不再是墨香縈繞,而是漸漸多了股『藥』香,那便是每日一次從不間斷為我煮『藥』而得。

“娘,妹妹又哭了——”羲兒早已長成了小大人,我的第二個孩子,慕容念遙,也已有三歲餘二十天。

我敲了敲他的額頭,道:“又欺負妹妹了是不?”

“爹,娘又打我——”羲兒趴在重華懷中撒嬌,完全看不出古代孩子的早熟。

“一定是你調皮了。”重華依舊隻是看著並沒有作勢要幫他。

“啊哈——你們都欺負我!”羲兒一如既往百試不厭的撅嘴抗議。

我大笑,道:“麵粉團,你一撅嘴就更像麵粉團了。”

“不許叫我麵粉團!”

最後我們總是以笑而收場。

今日天氣甚好,雇來的婆婆早早便給我們洗了衣服,晾曬間忽聽到有人敲門。

“請問你們是?”婆婆從未見過來人,一個雖已至中年,卻仍不失了少年那芳華無雙;一個身上有一股常人難以靠近的凜然正氣,非常人可比擬,而最為刺眼的便是那一頭白發。

“老爺夫人,客人來了。”

“誰啊——”我抱著遙兒正在喂食,見到來人卻止住了動作,笑容停格在臉角處。

“哥,哥你無事。。。。。。”放下遙兒,小跑著靠近蘭澤,手顫唞地扯住一小撮頭發。

大手輕輕攬住我的身子,聲音變得更加滄桑了:“我墜崖,幸得先生所救,能見到你甚好。”

“楚玥,謝謝你。”對你,我便隻剩了一輩子的感激,一直以來謝謝你,謝謝你給予我的一切,若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