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索敖的方向比劃了一下,又指向吧台左邊的方向,接著比了一個三。
索敖微微偏頭看了眼他指的方向,轉頭對他輕笑。用口型對他說沒問題,但是要翻就翻十倍。
藍脩邇笑,再加十倍也沒問題。
轉身再次上台,連背影都詮釋了完美。
再開口,已經是慵懶的語調,夾著幾分挑逗。
再跳一曲的話,我需要個舞伴哦。
雲湛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不然為什麼任由陌生人把他拉上舞台卻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隱約間覺得這男人拉著他的動作霸道得讓他煩躁,倒是沒弄疼他。
緊接著那男人停下來了,雲湛突然莫名其妙的跌進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討厭和陌生人身體接觸的他伸手撐著那人的肩膀試圖站穩,卻再次被攬在懷裏。
雲湛想站直身體但是一直被這男人攬著腰,不管這男人身上的味道有多好聞,雲湛都討厭現在這樣的姿勢,這姿勢很難受,讓他想吐,讓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不管要幹什麼先放開他好好說不好嗎?問都不問他的感覺就直接這麼做,讓他想起那個該死的男人。
雲湛突然覺得,自己對覃域的怨差不多已經轉變成了厭惡。厭惡那個男人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做好聚好散。
雲湛微微用了力掙紮著試圖讓自己站直,無奈,那男人一直把自己固定在懷裏,竟然讓他動都動不了。
媽的。
藍脩邇記得雲湛的反應是這個,薄唇輕啟,不耐煩的吐出兩個不雅的字眼然後出手攻擊自己。
雲湛輕聲地罵,出手直攻藍脩邇的要害,並沒有下重手,隻是想讓他放開自己而已。
藍脩邇有興趣的微微睜大雙眼,看著那個喝多了還能破了自己擒拿的人,意外的粗口也並不讓他覺得不舒服,反而很和諧。
藍脩邇覺得這男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完全騙了他。這男人,看起來和前幾天安靜畫畫的男人可不一樣。看起來弱不禁風,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到哪裏都是一個鐵律。
嘴角輕挑,迅速上前,對他來說,製住一個喝醉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盡管這個人身手不錯。
雲湛聽見台下的叫好聲一聲高過一聲,讓他的頭更疼。雲湛傾身扶上自己眼前這個人的肩膀,覺得眼前開始變得模糊。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他短暫的失神,這動作霸道的男人意外的竟是個有品位的男人,雲湛突然間不想掙紮了,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喝得太多,有些撐不住了,隨便吧,不管想幹什麼都好,隻要離開這個吵得他頭疼的地方。
預料中的還手並沒有發生,藍脩邇挺不理解前一秒還大打出手的人,為什麼這一刻卻那麼安靜,這狀況讓他第一次覺得不知道怎麼繼續。收緊手臂,藍脩邇低頭確認懷裏的人還醒著,卻對上雲湛不甚清明的眼。
那人微微的傾了身子雙手攀上他的肩,輕笑著開口,呼吸落在他的耳邊。
如果你想和我上床的話就換個地方,我不介意你在上麵還是下麵。
藍脩邇記得雲湛是這麼說的,讓他都來不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然後倒在他懷裏,嘴邊輕聲吐出一個字。
覃……
這個字,成了藍脩邇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原諒的痛,無關乎風花雪月,隻是血海深仇。
索敖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藍脩邇抱著那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孩離開,不敢相信,就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已經翻盤,而他們則付出了比他多二十倍的賭注。這男人總是能反敗為勝,不管是什麼時候。自己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