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的馬停在了去往京城鄰鎮的岔路口,這條路並沒有多少人走,雖然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痕跡,但都是人的腳印,馬蹤印剛好就消失在他腳下。
他知道花飛嫣是騎馬出來的,可是前麵兩條路都不見馬蹄印,路上也沒看見她,那她會去了哪裏?
他從馬上下來,重新去看地上的印子,一大片馬蹄,似乎有三四匹馬在這兒停留過,一起的,還有兩道車輪印。而且很明顯,這一隊人走到了這裏,然後又往原路返回了。
這樣的隊伍讓他很快就想起出城時看見的那一隊人,三匹騎馬的黑衣男子,一輛馬車,那三個黑衣男子連同那個車夫,都不像是普通人,一看就是有身手的,這一群人和消失的馬蹄有關係嗎?
他往回走幾步,仔細查看之下又見到一串馬蹄印,卻是往路旁的莊稼去的,沿著那馬蹄印往前走,沒幾步便是一個地勢低窪難以看全的麥田,而在靠路坡的地方,一隻棗紅色的馬正吃著地裏的小麥。然說什陸鑒。
這馬,不正是花飛嫣的馬!
朝露庵的馬他一眼就能辨認出,隻要確定這馬是朝露庵的便能確定是花飛嫣的,可她馬在這裏,人卻不見了,還有那中途折回的馬蹄印,以及那一隊特殊的隊伍……莫非那馬車裏載的就是她?意識到花飛嫣可能有危險,秦悅立刻就跨上馬背往城內趕去。
遍遍催促著車夫,一下車,鬱青青便往宮門而去,卻被攔住。想著她之前進宮的身份,便依然道:“我乃太後之妹,奉太後之命來拜見太後。”
雖然小皇帝駕崩了,現在的皇帝是秦煜,但這依然不會影響姚舜華太後的身份,她當然也還是太後的妹妹。
現在怕隻怕太後不見她,如果太後不見,那她隻能求見皇上了,可秦煜……她此時還並不想驚動秦煜,隻想先知道孩子的情況再作打算。
沒想到消息回得很快,得到太後同意,內衛引她進宮,正要往裏走,她突然回頭看向宮門守衛道:“睿王進宮了嗎?”
她現在確定了是太後要見的人,守衛自然不敢怠慢,坦誠回道:“沒有。”
鬱青青臉上愁容更重,低了頭一言不發地跟在內衛身後。果然是沒來,她就知道,他都是安慰她騙她的,孩子的安全他根本就不能保證。越想,越覺得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逃往現代。
不一會兒就到了懿祥宮門外,此時領她的,是懿祥宮的鳴琴,鳴琴帶著她直往太後寢宮,一直往裏走,終於在靠裏麵的睡榻上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姚舜華,喪子的她一身喪服,倚在睡榻上靜靜坐著,姿勢與原來幾乎差不多,但樣子卻一下子衰敗了許多。
以前的她,那樣豔麗富貴,現在的她,隻是個普普通通,失去了孩子與希望的母親。其實,也並不算普普通通,普通的女人在經受她這樣的打擊後早已無法支撐起整個生命了,她卻依然能平平靜靜坐在這裏,已然不易。15879029
“見過太後。”她輕輕說了一聲,姚舜華一動不動,也沒什麼回應,仍然隻是盯著之前盯著的地方。
她知道姚舜華會說話的,因為她同意了見她,就一定不是準備一直這樣呆坐。果然,又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