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再哄著他咽下。賀奎驍當然不會請心理醫生,他知道自己才是造成賀光銘精神崩潰的罪魁禍首,他隻是覺得,既然內心中已經承認這份不容於世的亂倫感情了,那麼就算賀光銘一輩子這樣又如何,他可以把他帶在身邊,他仍可以抱他,吻他,他養他一輩子。
在賀光銘傷口已經結痂的時候,賀奎驍收拾好了東西,帶著南邊分部的人集體遷走,回到本部,親自整頓了因賀德廣的死而搖搖欲墜的KG集團。
而賀奎驍上任之後才發現原來KG集團涉及到的企業多得令人發指,剛當董事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還要幫忙把之前南方宅子中的事件壓下去,再給些已經被盯上的混黑企業洗白。
辦公室的電話鈴和敲門聲源源不斷,加班加到淩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賀奎驍給賀光銘交了半年的住院費,平時下班就留在醫院陪他,也從沒考慮過買房子之類的問題。等好不容易閑下來的時候,賀奎驍會讓賀光銘坐在輪椅上,自己推著他四處逛逛。
有時也會把他帶到樹蔭下,淋著從葉縫中灑下來星星點點的那些陽光。揉揉他有些長長的頭發,吻一吻那好像已經選擇不再言語的嘴唇,對他道一些近期KG集團的情況,或是傳得人人皆知的一些新聞。
賀光銘已經不排斥賀奎驍呆在自己身邊了,他也沒有將目光放在那人身上,隻是坐在輪椅上靜靜靠著賀奎驍的小腹,被他垂下來的雙手攬住脖頸。
後來,賀奎驍用了賺滿三年的錢,買了一棟稍微靠近公司一些的小別墅,替賀光銘辦了出院手續。三年晃眼過去,時光飛速,但賀奎驍覺得像現在這樣,每天上班,照顧賀光銘,隻要能一直如現在這般在一起就很好了。
計劃仍還是趕不上變化。賀奎驍不知道,讓賀光銘重新回憶起嗜血記憶的,隻是一把帶了少許血跡的水果刀。新搬來鄰房的人來借水果刀,見賀光銘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便拿了回去削蘋果皮,卻不小心割壞了手指,急急忙忙地處理,忘了抹去刀尖上帶著腥甜味的血跡。
空曠的隻有一人的客廳顯得有些陰森,外麵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直到變得漆黑,街道上隻剩下間隔很長的,零零碎碎的汽車笛鳴聲回蕩。七年前殺戮的快樂和踐踏生命帶來的欣喜感覺全部湧上腦海,同時浮現的,還有徐誌濤揪著自己的頭發,讓□進出自己咽喉的場麵,以及□被幾個不認識的人撐開,瘋狂貫穿留下精華。不僅如此,他的記憶裏還深深烙刻著賀奎驍望向自己充滿仇恨的眼神。
自己究竟為了什麼活著?
刀身映出賀光銘發怔的表情,他用食指重重抹過刀鋒,在不算十分銳利的刀鋒上帶出一條血跡。感覺麻麻的,熱熱的,身體裏的溫度好像都在朝食指處的傷口瘋湧。還有那深紅的顏色,打在雪白沙發上宛若盛開紅蓮,美妙至極。他覺得自己左邊的胸腔中空空的,如果把刀刺進去的話會溫暖一些吧?賀光銘解開衣服紐扣,露出常年不見陽光的白皙胸膛。
刀尖刺破了皮膚,紅色的血珠隨著刀的進入漸漸彙成一股暖流,滑落到平坦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