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邢悅很快就沒空想別人的事了,翻過了年,就是三年一次的選秀,迎春十三歲,正好夠選秀的年齡,這迎春性子溫和,經過這些年管家的曆練,該狠心的時候也絕不猶豫,有了當家奶奶的氣勢。

再加上這些年嬤嬤的教導,邢悅不擔心她在選秀的時候吃了虧。邢悅和賈赦商量了一凡,左右家中就迎春這一個女兒,賈璉已經出息了,家中不需要靠女兒支撐,索性托人撂了牌子,回家由他們做主,選個如意郎君。囑咐迎春到了宮裏安分守己,萬事不可出頭,安安分分過了走個過場就成了。

私下裏,邢悅已經開始悄悄的打探各家的好兒郎,打算等迎春出了宮,就訂下人家,邢悅打算給迎春找一個家中和睦,糟心事少的清貴人家,或者找一個清貧人家的好兒郎,等及笄之後,再出嫁,迎春還能在她身邊多留幾年,總得來說,就是要離那個中山狼遠遠的。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這迎春選秀竟是被留了牌子,這一結果讓邢悅和賈赦麵麵相覷,這不是已經說好的嘛,怎麼會出了差錯?等迎春選秀回家,一問,迎春也不知道是她怎麼會被留牌子,她可是從頭到尾都聽父母的話,安安份份的等著回家。迎春被留了牌子,她的婚事就由不得邢悅和賈赦了,全憑聖上的意思,在一家人的擔憂中,等著聖上封迎春為柔嬪的旨意。

邢悅暈乎乎的給了打賞,送走了宣旨的太監,等聽到了一幹奴婢的恭喜聲,邢悅這才回過神來。看到一旁還沒有張開的迎春,聖上已經年近三十,她家迎春才十三歲,老牛吃嫩草,邢悅在心中嘀咕,這皇帝不會有戀童癖吧。邢悅搖搖頭,把這荒謬的想法拋到腦後,這一動作,和周圍人的喜慶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老太太高興的拉著迎春說話,心中十分後悔,早知道這迎春有這麼大的造化,她說什麼也不能讓老大家的把迎春接回去,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如今迎春和老大家的相處宛若親母女,怕是日後她也奈何邢悅不得。不過,迎春封了嬪,她的寶玉也水漲船高,成了國舅爺,也不想想迎春是大房的女兒,大房還有兄弟兩人呢。

東府得到消息,就過來道賀,接下裏幾天,東府都過來幫忙,應對這絡繹不絕的賓客。迎春這些天正在跟著宮裏派來的嬤嬤學規矩,邢悅吩咐不許人打攪,再加上還有一幹丫頭婆子在,也不會出什麼查錯,也就放心的應對這些客人。

哪知她放心的太早了,一個沒有叮嚀到,就差點出事。府裏有這麼件大喜事,眾人都忙忙叨叨的,也就顧不上管寶玉那個鳳凰蛋子,哪知,他竟然趁著午間休息得時候,溜進了迎春院子,眼看著就要掀起迎春臥房門口的簾子了,被之前邢悅請的教導迎春的嬤嬤發現了,把他請到了一邊的客廳。

臥房裏頭的迎春,剛午睡醒了,衣衫淩亂,還沒有梳妝打扮呢,這要是寶玉闖了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礙於宮裏的嬤嬤在,邢悅也不好發作,隻是把這事告知了賈赦,賈赦知道後,臉色比煤還黑,去了老太太處,逼著老太太把寶玉送了回去,直到迎春入宮,寶玉都沒有在大房出現過,並且承諾,今後不得留寶玉在將軍府裏過夜,就是來大房,也隻能在老太太處,別的地方一概不許他去。

“什麼通靈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