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從外麵回來,得知今日劉氏發作了寶玉院中的丫頭,還打死了幾個,隻是“嗯”的一聲表示知道了,連具體原因都沒有問。賈政對劉氏還是十分信任的,寶玉房裏的事情,劉氏從來都不會擅自處理,這次怕是事情不小。
賈政從書房出來,來到內院,見到劉氏,看著劉氏的臉色還有些不好,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寶玉房中又鬧出什麼事端了,要是爬床的丫頭,按照規矩處置就行了,隻要不鬧出庶長子,一切隨他?”寶玉如今已經十五歲了,身邊是應該有通房了。
“老爺,要單單隻是爬床丫頭,也就算了。”劉氏把甄淑嫻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問賈政如何處理。
“既然如此,這秋紅就是個禍害,你怎麼還敢留她在寶玉身邊?”賈政一聽就皺起了眉頭,第一反應就是處理了秋紅這個禍害。
“哪是妾身想留著那丫頭的命,寶玉死活的攔著不讓動,老爺,您讓妾身如何?”劉氏氣悶著說道,老爺可以打殺寶玉,可是她,卻是動寶玉半點不得。
鴛鴦從寶玉把這幾個丫頭帶回來,就覺得那個秋紅不像是丫頭,長得十分出色,就是個嬌小姐,哪像是幹活的丫頭,即便是大丫頭,也是從底下升起來的,這秋紅,丫頭的夥計沒有一項會的,身邊還有一個丫頭處處護著她,事事依她為先,寶玉對這個秋紅十分親近,她了解寶玉的性子,別做出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在一旁冷眼看著。
在冷眼的觀察下,鴛鴦得知這個秋紅的真實身份,甄家的小姐,鴛鴦並沒有拆穿,而是布置了一下,讓劉氏知道,她找了個理由去了大房,果然,劉氏發作了一通,打殺了和秋紅一同進府的丫頭,隻留下了秋紅,這有些出乎鴛鴦的意料。
按說劉氏絕對是不會留下秋紅這個禍害的,她到時有什麼企圖?鴛鴦直覺的問道,如今她是寶二爺的丫頭,自然以寶玉為重,本是聰慧的人,略加思索,就明白劉氏的心思,無非是想在老爺麵前告寶玉一狀,讓寶玉和老爺離了心。
鴛鴦心中一緊,老太太不在了,如今寶二爺在賈家的地位堪憂,大老爺和大太太是絕對不會替寶玉說話的,誰讓寶玉有王夫人那樣狠毒的娘呢,寶玉在賈家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老爺,寶玉是二房唯一的嫡子,要是這點情分都磨沒了,那寶玉日後想壓環三爺一頭那就難了。
鴛鴦想的明白,可是劉氏這是陽謀,誰讓這是寶玉做錯了事情,自個還把把柄送上門,想到這裏,鴛鴦心中十分懊惱,要不是自個不想髒了手,不想寶玉和她離了心,就不會用借刀殺人,把寶玉陷入如此的境地。
現在沒有時間了,她得到消息,老爺已經去了內宅,見到了劉氏,怕是沒一會功夫就會叫寶玉過去了,鴛鴦急忙去了寶玉房中。見寶玉還在安慰那個眼睛哭得通紅的秋紅,鴛鴦也不管別的,直接對寶玉說道:“寶二爺,快洗漱收拾一番,前院中來報老爺已經回來了,怕是已經知道今日之事了,老爺難免要叫二爺過去問話。”
寶玉聽了,嚇得跳起來,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臉色也蒼白了起來,鴛鴦看不下去,直接走過去帶著寶玉去洗漱,路過秋紅時,鴛鴦說道:“還愣著這裏做什麼,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去出去收拾一番,給寶二爺找衣裳。”鴛鴦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