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難以看透;淩戰則完全是沒有見到,聽說退隱之後淩戰就很少見外人了。

雖然情報不多,但這趟還是有些收獲也不枉此行,穆祈想了想,這一趟已經出來多日,也該回去了。走到書案前坐下,穆祈支著頭按了按額角,或許是因為在延國一言一語都需要極為注意,這些日子他也總是會感到有些疲累,而且遠離盛京,他心裏越來越想念步懷遠,很想下一刻就看到那人平安地站在自己眼前。

穆祈自嘲地笑了笑,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這麼依賴對方,不禁想到那年剛出事的時候,即使那麼痛那麼難受還隻顧著保護他安慰他的步懷遠,和隻會哭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的自己……即使這些年他拚命地努力,想要擁有保護步懷遠的能力,但靠著對方才能支撐的卻一直都是他。

一陣腳步聲從屋外傳來,穆祈斂起笑容,不一會敲門聲就響起,輕而短促,穆祈微微坐正,輕聲道,“進來吧。”

進門的是那名負責傳話的影煞衛,平時都是喬裝成侍從跟在護送隊伍中,此時他正是一身侍從打扮,進門後反手關上了門,恭敬地對穆祈行了一禮,“相爺。”

“嗯,事情安排的如何?”

“回相爺,所有暗線聯絡人全都已經失去聯係,應該已經全部犧牲,而在我們離開盛京之前,影煞衛還收到過信息傳回,估計是我們離開之後的事情。”那人臉色凝重卻又十分冷靜地看著穆祈,輕聲說道,“這幾年延國傳回的信息已經越來越無價值,侯爺早就推斷是暗線出了問題,但因為聯絡並未斷過,隻道是延國有所察覺防範更重,此次全部失去聯絡,想來應該是延國早已發現我們的暗線了,重新布線恐怕需要費一番周折。”

穆祈點點頭,這麼短的時間內一下拔出所有暗線,不可能是最近才發現的,那麼證明延國至少已經查到這些暗線很久,一直沒有徹底消除而是放任他們傳回被控製好的情報,應該也是延國的應對方針,一來可以放鬆昭國警惕,二來已經暴露的暗線總是好掌控許多。

不過他們剛到延國就一下全部清除了這些暗線,看來延國對於慕容堯一事以及多年計劃被毀也不是完全不介意。而且這一做法顯然也是一種暗中示威,這是告知昭國,我有臥底你也有暗線,大家誰都不要裝無辜,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玩兒的就是誰最能光明正大地幹著齷齪的事卻不讓人知道,最後勝出。

看來,延國這些年的確野心不死,就是不知這一手究竟是誰使出的,。延帝處事圓滑不會這麼激烈,慕容清人如其名清高的很,也絕對不是這樣玩心機的人,慕容宣雖然心機深沉,但就這段時日的接觸,穆祈倒覺得慕容宣與容楚華某些地方還是相似的,做事不會這麼不留後路,那麼最有可能做出這件事的就是慕容錦。

穆祈不禁蹙眉輕歎一口氣,盡管處事方式不同,但延國這幾個皇子還真是都不能小覷。

“留幾個人在臨燁待命,其餘人先跟我一同回盛京,留下的人勿必隱藏好,莫泄了身份,事情不急在一時。”穆祈想了想吩咐道,隨後又問向那人,“洛王的信息可有查到?”

“回相爺,並未查探到洛王在臨燁時的消息,不過根據影煞衛這些年收集的情報,洛王回昭國之前,延國的暗衛營曾抓捕過一名逃犯,當時聲勢大,隻不過那時推斷是延國的逃犯,並未刻意調查過,如今一番研究,那人很有可能是當年的洛王。”

“既然如此,盡量多查一些那人的資料,不過時日不多,三天後我們便要啟程回國。”穆祈再次揉了揉額角,交代著。

喬裝的侍從聞言行了一禮領命,見穆祈並無其他需要交代的事物,便先行退下。穆祈微微靠向椅背,緩了緩剛剛突然而來眩暈感,再睜開雙眼時已是恢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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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日而過,穆祈在向延帝辭行之後便帶著護送隊離開了臨燁,回程並無要事,不如來時這麼急,在慕容宣的陪同下,穆祈一行人也是花了好些日子才到了邊境,而慕容宣也是一直將穆祈的隊伍送到了邊境才離開。

臨行前,慕容宣似乎接到了臨燁傳來的什麼消息,一瞬間臉色大變,隻與穆祈簡單拜別就匆匆離開,讓穆祈也有些意外和好奇,這個讓善於隱藏的慕容宣如此大變的消息究竟是什麼。

心有存疑,穆祈立刻叫來了喬裝的侍從,安排他與還在後方的影煞衛聯係,探聽一下臨燁發生何事,並讓影煞衛加速趕來彙合。

交代完要查的事情之後,穆祈行進的隊伍明顯加快了速度,雖說回程無要事,但穆祈此時卻是歸心似箭,不僅僅因為心中掛念愈深,更是因為他這兩日才發現的一件事。輕輕將手覆在腹部,穆祈嘴角微微勾起,這裏已經孕育了一個屬於他和步懷遠的孩子。

穆祈雖然不是醫生,但因為步懷遠的原因也跟著雲墨之學過一些醫術,也知道一般男子有孕,孕相不顯,要到後期才易探知,但習武之人,對自身情況頗為熟悉敏[gǎn],加上懷孕的時候可能會有內息紊亂不繼的情況,脈象也較之常人先一步顯現,往往更容易探知。

自從他到延國以來時常感到疲累,開始尚不在意,但這幾日出現內息不繼的情況他才重視起來,昨日特意為自己探了脈,果然是有了身孕,這個消息來得太意外但也太驚喜,那一刻穆祈甚至很想直接飛回盛京告訴步懷遠,不過很快穆祈就冷靜下來,如今還在延國邊境,他有孕的這個消息還是不公開的好,何況他也想第一個告訴的人是步懷遠,因此隻是加快了回程速度,希望早日回到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