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段(1 / 3)

道。

“額……”蘇桐不解的看著他,他好像沒有答應吧。

“不是說包紮麼,怎麼,你想撕了自己的衣服給我包紮麼?”他諷道,抬腳,頭也不回的朝院內走去。

蘇桐反應過來,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跟他進了自己的臥室,在門口接過廣田手中的藥箱,慢慢朝那個坐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她要走了,但有些後患,她要解決。

她按著急救課教授的方法,取出要用的藥水和紗布,輕柔的為他處理傷口。因為身高的差距,跪坐在地上的蘇桐必須直起身子,才能夠得到他的項頸。

刀口很深,看得出始作俑者抱著必殺的心。那季興司呢?季興司是不是也抱著必殺的心?那地上的那攤血,還有那聲槍聲,他……受傷了麼?

“嘶——”

一聲痛嘶,蘇桐倏地回神,才發現自己竟然將棉簽摁在了他的傷口上。

“對不起!”她抱歉的看了一眼那雙憤怒的黑眸,憤怒比陰鷙,讓他更有人味。

蘇桐不再多想,專注的給他清理傷口,彎腰拾起地上的紗布,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傷口一遍遍纏繞好,再取過剪刀剪斷,打結。因為考的近的緣故,她竟然聽到了他如鼓得心跳聲,強健,有力。

像季興司這樣的人,應該取個醫生當老婆,她突兀的想著。

季興司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小臉,粉色的薄唇就在他下巴邊,他隻要稍稍側頭,就能將它含進嘴裏,他一直、一直想要……

“我想給他打個電話。”那張粉色的櫻唇微啟,一句話落,他心中的念想倏地被澆滅,繼而沉入死一般寂靜的心底。

季興司玩味的看著她,“怎麼,你害怕他死在我這?”

蘇桐眉頭微微抽[dòng],像是被說中了心思一般,有些微惱。

是的,她怕,她害怕唐鶴雍因為找不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季興司。

季興司是什麼樣的人?他這次有沒有全身而退她還尚不知曉,若三番五次的來神木老宅,一萬個唐鶴雍都不夠‘鳩敧社’殺的,而且……

蘇桐還沒有想完,下巴便被人執起,力道大的幾乎要捏碎她。

她不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看著他的黑眸如隆冬的寒雪,籠罩在她身上。

“告訴我,你給我包紮,隻是想要和唐鶴雍通電話。”

他不找邊際的一句話,但是蘇桐聽懂了,正是因為聽懂了,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給他包紮,起先,是因為看到那麼多血,想到在她無數次毒癮發作時,他是如何待她的;再後來,因為地上的那攤血,她才驚恐的發現,她的一走了之會留下多大的後患。

她眼裏的驚慌悉數落進季興司的眼裏,季興嘴角彎出一抹笑,譏誚至極。

他從來都不該,不該放任自己對她起了奢念,這樣一個女子,看似嬌弱卻又詭異如狐。她連對他的關心,都是存有算計的。

而算計這東西,就像酒,發揮作用的時候在後頭。

“給你,”他將自己的手機扔到她的榻榻米上,“另外,我會給你明天下午三點的機票,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

蘇桐,若再讓我見到你,我便不會這樣輕易的,放你離開。

季興司撫摸著項頸上的紗布,慢慢轉身,走到門邊。

“季興司——”

蘇桐喊他,聲音清亮。

“謝謝你,我、我想,”她雖然對外人淡漠,但不至於是個傻子,一個人對你懷有怎樣的心,但凡是個女子,都是能感應到的。

季興司對她,她心中早已經明了。

“對不起!”嚅囁了半天,蘇桐隻弄出這麼矯情的三個字,連她自己都想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