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段(1 / 3)

一行人,在黑衣人的帶領下,走到了神木家的庭院深處,越往裏,越發的覺得戒備森嚴。

“社長就在裏麵等待三位,請吧。”黑衣人指了指三米開外的屋子,門卻緊閉著。

“請留步,例行檢查。”

門邊的另外兩個黑衣人立起身,示意三人靠牆,有禮的檢查完後,將三人請到門邊,伸手拉開那扇木門。

屋子裏很寬敞,挑高比一般的日式建築要高出了很多,看擺設不難判斷這裏是個中型會議室。屋內有一張諾大的會議桌,季興司就坐在會議桌的一端,不動聲色的看著三人朝他走來。

會議室裏,除了唐鶴雍一行三人外,便隻有季興司和六名手下,其中兩名站在他身後,便是廣田和那臉頰有著猙獰疤痕的男子——淺草真俊。

“蘇桐呢?”

唐鶴雍淩人的目光落在季興司身上,季興司漠然地剜了他一眼。

“東西呢?”

“季興司,這是你的地方,你還怕我跟你耍詐?”唐鶴雍冷笑,他既然選擇在此處和他做交易,那便是十成十的坦誠。而他這十成十的坦誠,不過是為了確保那個女子的安全。

“兵不厭詐!”

唐鶴雍挑眉,微微向後側頭,望了一眼大島和他手上的公文包。

大島會意,提起公文包走到會議桌上,將裏麵的牛皮信封取出來,放置在麵前。

季興司朝淺草揚了揚下巴,淺草便朝著牛皮信封走過來,伸手要取時,被唐鶴雍壓製住。

“我要看到她的人。”

季興司看到他眼裏的堅持,朝廣田揮了揮手,廣田不動,隻是站著,抬手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

三人背後的巨大背景牆上,投放出影像。一個女子屈膝坐在房內的木桌旁,有人進來,是個老婦人。端著木製的托盤,行至桌邊,將托盤內的白粥和精致小菜放好。

女子對她笑,輕聲用漢語道謝。

小巧的梨渦,素顏蒼色,瘦的幾乎皮包骨頭。

她拿起筷子,伸向小菜,慢慢的品嚐著,意興闌珊。

唐鶴雍慢慢的鬆開壓在牛皮信封上的手掌,仍憑淺草將信封取走,遞給神木季興司。

季興司冷冷的瞟了一眼還死死盯在背景牆上的人,打開信封,取出文件。白紙黑字,碩大的標題印著:股權變更書。

那晚,就在季幸步將蘇桐的行蹤告之唐鶴雍的那晚,唐鶴雍打電話約他見麵。

唐鶴雍找他要人,他是怎麼回答的?他說鶴雍,既然你這麼想要回妻子,哪就拿唐家來換,如何?可當時的唐鶴雍是怎麼回答的?他說這種要求,他季興司自己想想就行了,提出來,未免可笑。而唐鶴雍若答應,就是更可笑了!

“一紙文書,整個唐家換取紅顏。唐鶴雍,你現在不覺得自己可笑?”

唐鶴雍沒有理他,雙手撐住會議桌的邊緣,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像是要將他生生燒死一般。

“你若看完了,那就簽字吧。”

季興司冷哼,翻看著手中的文件,股權變更書,股東變更通知函等等,所有的文件一應俱全,隻要對麵的男人簽下字,就都是他的了。

他望向唐鶴雍,唐鶴雍也望著他。

時至今日,那雙桃花眼裏,依然是毫不銳減的淩人傲氣,就算是在那樣黑暗的日子裏,他自己都差點因為身世而被自卑擊垮時,這個男人依舊目光如灼,高傲如獵豹。有的時候,他真是很好奇,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看到他狼狽慘敗、一蹶不振的樣子。

“唐鶴雍,你果然比我狠,既然你心甘情願,那就簽字吧。”

季興司將一式兩份文件全都簽上自己的署名,戳章,蓋牢後,由淺草送至唐鶴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