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2)

邢老元帥左右看看自己的孫子、兒子,心裏歎口氣,他們之間十幾年的隔閡又怎麼能瞞住他。邢帆怨恨父親對母親的冷淡,對自己的無情,所以才會離家這麼多年,本以為他對父親的怨恨消了才會回來,但看樣子,這種怨恨並沒有完全消除吧,罷了罷了,這是他們父子間的事,他這個老頭子管不著了。

其實邢老元帥想錯了,現在邢帆對邢寒的敵意隻是因為邢寒抓走了他孩子的爸爸。

“父親,我先去軍部了。”邢寒跟邢老爺子打完招呼,就匆匆離席了。

邢夫人看著自己丈夫的背影,眼眶不由的紅了一圈,難道他就這麼不想見到自己嗎?

“爺爺,我約了以前的幾個朋友出來聚會,今晚可能就不回來了。”

“恩,見見以前的朋友也好。”邢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他不希望邢帆隻出去了一段時間就忘掉以前的友誼。

“阿帆,你也可以把你那些朋友請到家裏來作客。”

“恩,母親,有機會我一定請他們過來。”邢帆這麼說也隻是為了安撫邢夫人,而以前的那些朋友他也沒有打算去找,他現在需要跟父親好好談談,告別爺爺,母親後,邢帆緊跟著邢寒的腳步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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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邢帆攔住即將關上的車門,眼睛盯著駕駛座上男人,說道:“我想跟您談談。”

邢寒唇畔揚起一絲弧度,抬抬下巴道:“上車。”

邢帆關上門,再繞過車頭,坐到副駕駛座上。

邢寒踩動油門,流線型的車子立刻滑了出去,“想談什麼?”

由於慣性,邢帆的後背撞了下柔軟的椅背,他不動聲色的拉上保險帶,道:“父親,您知道我想談的是什麼事,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會讓他知道,所以……請您放了他。”

“嗬嗬,知道什麼?”邢寒突然轉過頭對邢帆溫和的一笑,頓時令邢帆心中生出無限的寒意。

即使知道此時不應該扯出這些父親最忌諱的事,邢帆還是重複了一遍,並補充道:“父親,我並不想違抗您。”

邢寒看著邢帆,突然腳踩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臉上習慣性的笑容隱下去,道:“邢帆,不要以為你是我的兒子就可以威脅我,下車。”

邢帆咬下唇,冷靜的回道:“我並沒有威脅您。”

“下車。”

邢帆唇瓣動了動,但看著邢寒肅殺的眼神,他最終沉默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看著絕塵而去的車,邢帆右手五指攥拳,將手心裏的金屬片握緊,父親,這是你們上一輩人的恩怨,我隻想把人救回來,其它的事我不想管。

邢寒想著邢帆逾矩的話,手掌狠狠的磕在方向盤上,然後調轉車頭,向別墅的方向駛去,那是他匿名置辦的產業,就連他的元帥父親也不知道。

當年祿塵被秘密判處死刑時,他就準備好了一切,包括替他死的人,包括今後囚禁他的地方……那個人從小就事事壓在他的頭上,明明他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但父親卻事事偏袒這個學生,將一切立功提拔的機會都留給他,甚至還要他坐到自己以後的座位上,他,邢寒才是帝國三大家族的繼承人,三名上將的位置必須有他的存在。

所以,他要毀了這個人,毀掉他的人生,毀掉他的自尊,讓他永遠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邢寒大步踏進別墅的金屬大門,而管家早就在門口等候著。

“先生,您帶來的那個人已經跟塵先生見過麵了。”

“恩,既然見過麵就不用我費力了,”邢寒扯掉身上繁瑣的軍裝,扔給管家,囑咐道:“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我明白。”

房間內坐在床頭的祿塵看到邢寒,不由向後縮了縮,一雙粉唇抿的緊緊的,平時邢寒周內不會白天來的,所以祿塵才會害怕,因為在工作時間來就說明邢寒遇到了不順心的事,而他必須用身體承受他心裏所有的憤怒。

“怎麼,很怕。”邢寒挑挑眉,邁著細碎的步伐慢慢走過去,抬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掉白色襯衫上的白玉紐扣,直到走到床邊時,小麥色的胸膛也完全坦露開來。也許年歲大了,邢寒眉目間的慵懶越發明顯,襯上他那張線條分明的臉頰,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成熟的氣息。

邢寒很帥,很有型,這一點不可否認,但他的惡魔行為卻掩蓋了他帥氣的外表。

祿塵眼底的恐懼越來越大,身子抱成了一團,他牙齒打著顫,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如果不是昨天見過他淡漠的樣子,邢寒都要懷疑祿塵被他整傻了。

邢寒拉住鐐銬的一頭,猛地一拉,將人扯到了床邊,低頭嘲笑道:“祿塵,你以前不是意氣風發嗎,不是談笑間就能滅掉敵軍一個師嗎,現在這副懦弱的樣子,就算丟到你的舊部下麵前也沒人相信你就是祿塵中將吧,嗬嗬。”

祿塵咬著下唇,一雙睜大的眸子死死盯著頭上的人,如果不是被打了肌肉鬆弛劑,他一定要跟這個侮辱了他十幾年的男人同歸於盡。

“哦,對了,”邢寒拍拍他蒼白的臉頰,似無意的說道:“我送給你的禮物你見到了嗎,正好今天碰到一個專收寵物人,我打算把你的禮物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