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別墅外,一輛十分低調的車在遠處停了下來。邢帆看看遠處的別墅,再看看手裏的追蹤儀,舒口氣,然後驅車返回,就算救人也隻能在邢寒不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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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高升透過窗子看著外麵偌大的花園,密密的細雨中突然出現一把黑色大傘,而他今天早上見過的管家則恭敬為傘下的人打開車門。祿高升神色驀地一緊,立刻轉身跑了出去,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這裏的主人,他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
祿高升剛跑到樓下卻被一個傭人攔了下來,“先生,請您回房間。”
祿高升心急的望著外麵說道:“我找這裏的主人有急事!”
傭人仍是麵色不變的擋在祿高升麵前,不急不緩的再次重複道:“先生,請回房間。”
“我真的有急事。”說著,祿高升就想直接繞過他跑出去,可腳下剛動兩步就被這個看似非常普通的傭人擒住了,“先生,得罪了,您不能出別墅。”
祿高升雙手被反剪在身後,難受的掙了幾下,“為什麼不能出去,我真的找這裏的主人有急事,你再不放開我,他就要走了。”
在房間聽到動靜的祿塵本不想管的,但這個聲音卻讓他心裏一震,怕邢寒不守承諾把阿升送走,於是急忙硬拖著疼痛的身子艱難的蹭到門口,打開房門,卻看到這一幕,急的被自己的唾液嗆了下,頓時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咳……放開他,咳咳……咳咳……”
傭人看了眼靠在門框上的祿塵,冷漠的回道:“塵先生,您請回房休息。”
聽到傭人的回答,祿塵臉色一變,本來帶著幾分柔弱的聲音頓時變得深沉起來,“你的主人已經把他送給我了,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人,輪不到你來管教。”
傭人猶豫一下,“不過先生禁止他出別墅。”
“我以後會看管好的,現在可以放開你的手了吧!”
“對不起,塵先生。”傭人放開祿高升,退到一旁,眼觀鼻的站著。
祿高升揉揉被握疼的手腕,看著那個跟他樣子很像的男人,說道:“謝謝你。”
“咳……你跟我進來。”
祿高升看了眼神色不好的傭人,就跟著祿塵進了房間,到房間後還順手將門關上了。
祿塵的房間是向陽的一麵,但那麵占了大半牆壁的玻璃窗卻被厚厚的簾帳遮了起來,僅靠床頭的小燈提供著昏暗的燈光。
祿塵彎腰將床上的床單隨便裹裹扔到牆角,然後動作僵硬的坐到床邊,如果不是光線太暗,祿高升絕對能看到祿塵本就蒼白的臉色變成了慘白,線條柔和的臉上也布滿了密密的汗液。
“坐吧,你找那個人有什麼事?”低沉的聲音隱不住裏麵的沙啞,不過心係於別處的祿高升卻沒有注意到。
祿高升尋了椅子坐上,回道:“我想知道為什麼他要帶我來這裏?”
“那你本來住在那?”
“杉英府。”
“杉英府啊,”祿塵感歎了一句,“那離帝都很遠,你父母呢?”
祿高升抿抿唇,半天才回道:“去世了。”
“咳咳……咳咳……”
“你沒事吧!”祿高升站起來想過來給他拍背,卻被男人抬手製止了。
“我沒事。”他知道既然邢寒能找到阿升,那他那些老部將也肯定遭難了,不過親耳聽到卻是另一回事。
“記住,有機會離開一定要把握住,這裏的主人不是好人。”
祿高升盯著祿塵的眼睛,半天才將心裏的猜測問了出來,“他……是不是要殺我?”他一早就知道想殺他的人是帝都的大官,如今他被帶到了帝都,而這個人又這樣提醒自己,那這裏的主人說不清就是那個幕後主使。
祿塵沒有說話,不如說他不知道怎麼說,他不想將祿高升牽扯到這件事裏,他絕對鬥不過那個人的,但如今他已經被牽扯進來了,那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見祿塵久久不語,祿高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請問……你認不認識祿塵中將?”
祿塵猛地抬頭看向祿高升,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其實祿高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個人這個問題,楚林幫他拷的祿塵中將的資料他看過,裏麵記錄了祿塵中將的諸多軍功和最後因通敵賣國被帝軍部秘密處死的過程。不過從哪看都跟他這個普通人聯係不起來,他不明白自己家裏為什麼會藏有中將的軍服,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殺自己……但看到這個跟他長的很像看起來很脆弱的男人時,他突然有點明白了。
“不知為什麼,我的感覺告訴我你認識他。”
祿塵唇瓣動了動,眼角瞥過牆角的床單,心裏泛起無限的自卑,“那個人已經死了,你隻要知道你要想方設法逃出去,對不起,我乏了。”
看著男人靠在床頭逃避的樣子,祿高升心裏頓時冒出一股怒氣,“祿塵中將確實死了,還有我一定會逃出去的。”
聽到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祿塵默默滑到被子裏,身體止不住的顫唞,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那個有著無限風光的將軍,而不是自己這個被囚禁了十幾年被人當做玩物的禁|臠。